功能语言学与应用语言学_黄国文 9页

2006年6月外语艺术教育研究June.20062006第年第2期2期EducationalResearchonForeignLanguages&ArtsNo.2功能语言学与应用语言学中山大学黄国文内容摘要：本文是本专号的“导读”，介绍系统功能语言学和应用语言学的一些背景和本专号的论文的主要内容。作者还对有关问题进行评论。关键词：韩礼德；系统功能语言学；应用语言学；适用语言学Abstract:TheaimofthispaperistointroducethepapersinthisSpecialIssueon“FunctionalLinguisticsandAppliedLinguistics”,bygivingnecessarybackgroundinformationonSystemicFunctionalLinguisticsandAppliedLinguisticsandontherelationshipsbetweenthesetwodisciplines.Keywords:M.A.K.Halliday,SystemicFunctionalLinguistics,AppliedLinguistics,AppliableLinguistics1.引言是“一种研究语言的理论方法”（“onekindoftheoreticalapproachtolanguage”,见张德禄等我在“功能语言学与语言研究”专号（《外语2005:1）。要研究语言，势必要对语言进行描述，艺术教育研究》2005年第3期）的导读中说到，广对语言形式和结构进行阐释和解释；要做到这一义的“功能语言学”包括“系统功能语言学”在内点，就必须有明确的目标、一套理论体系、术语和的其他功能语言学派（如，“欧洲功能主义学派”、研究方法，这是任何语言（学）理论都必须具备“美国功能主义学派”，见朱永生、严世清、苗兴的。Halliday的功能语言学特别强调语言结构、语伟2004）。而系统功能语言学则是指M.A.K.言系统和语篇的功能性，特别注重对它们进行功Halliday创建的语言学理论，它由“系统”和“功能解释（Halliday1994/2000:F39）。能”两部分组成；它的前身是“阶和范畴语法”（见Halliday认为，语言的变化和发展是根据人黄国文2000，Malmkjaer2004）。“系统功能语言类生活需要来进行的，语言结构和语言组织也是学”经常也被称为“系统功能语法”、“系统语言具有功能性的；早在1985年Halliday（1985:xiii；学”、“功能语言学”、“系统语法”、“功能语法”、另见Halliday1994:xiii）就说，“Languagehas“韩礼德语言学”（Hallidayanlinguistics）等。虽evolvedtosatisfyhumanneeds;andthewayitis然严格地说这些术语所表示的概念是有区别的，organizedisfunctionalwithrespecttotheseneeds但在文献中它们常常被当作是同义词。---itisnotarbitrary.（语言为了满足人类的需要”本专号“功能语言学与应用语言学”中的“功而演变发展；就这些需要而言，语言的组织也是能语言学”指的是系统功能语言学；所收入的六具有功能性的——它不是随意的。）20年后，篇论文有三篇讨论语言教学问题，另外三篇则分Halliday（见张德禄等2005:1）又强调了他的这别探讨语言研究中语料问题、系统功能语言学的一进化功能论观点（evolutionaryfunctional句法研究和功能语篇分析。view）：“It[afunctionaltheory]embodiestheprin-2.研究语言的理论方法ciplethatthereasonwhylanguagesevolvedinthewaytheydidwasbecauseofthefunctionsthatHalliday的系统功能语言学是一种语言（学）languageservedinhumanlives”（功能语言学理研究方法（“anapproachtolinguisticsdeveloped论蕴含着这么一个原则：语言之所以这样演变发byHalliday”,见Richards,Platt&Platt1992/2000:展，是因为它在人类生活中所行使的功能所致。）；465）；用Halliday自己的话说，他的功能语言学本论文是2006年度海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HNSK06-65）成果。作者简介：黄国文（1956－），男，英国爱丁堡大学“应用语言学”博士、威尔士大学“功能语言学”博士，中山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功能语言学、语篇分析、应用语言学、翻译研究。3\n外语艺术教育研究总第14期Halliday（见张德禄等2005:1）还认为，对语言1988，胡壮麟2001）。形式组织的理解和解释也要遵照进化功能论的观事实上，应用语言学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参点：“⋯theformalorganizationoflanguage---见王宗炎1988，何英玉、蔡金亭2005），广义的whatissometimescalledinEnglishthe理解包括：语言规划和语言计划，语言文字的规‘architecture’oflanguage,itsorganizationinto范化、标准化、现代化，语言与计算机的结合（如，differentstrataanddifferentmetafunctions,its计算语言学，机器翻译、语言信息的处理、计算机patternsofparadigmaticandsyntagmatic情报检索、语料语言学），语言学习与教学，语言composition,itsnatureassystemandtext---isto学与其他学科的结合（如，社会语言学、文化语言beunderstoodandexplainedintheseevolutionary学、心理语言学、法律语言学、人类语言学、神经functionalterms.（”“对语言的形式组织的理解和语言学、言语病理学、接触语言学、翻译学、词典解释应该遵照进化功能论的观点；这里说的‘语学、跨文化沟通、文体学、语篇分析、话语分析、言的形式组织’在英语中有时也称为语言的‘建教育语言学、对比语言学、认知语言学，等等）；筑结构’，它包括由不同层次和不同纯理功能构成狭义的理解是，应用语言学是“研究第二语言和的语言组织、语言的聚合成分和组合成分的模式外语的教和学的学科”（Richardsetal1992/2000:以及作为系统和作为篇章的语言性质。”）。24）。作为“一种研究语言的理论方法”，系统功能系统功能语言学作为一门语言学理论，它已语言学的目标是明确的，并且已经发展了一套比经被应用到很多学科的研究（涉及到广义的应用较完整的理论体系、术语和研究方法。语言学的方方面面），如教育研究（如，Martin1985,Halliday&Martin1993，Lemke1995，3.应用语言学与适用语言学Christie1999），体裁研究（如，Martin1985,应用语言学（Appliedlinguistics）指的是运Martin&Veel1998），语言生成和机器翻译（如，用语言学理论解决与语言有关问题的学科。根据Matthiessen&Bateman1991，Fawcett,Tucker&Richards等（1992/2000:24）的定义，应用语言Lin1993，Steiner&Yallop2001），批评话语分学指“联系实际问题来进行的语言和语言学研究”析（如，Kress&Hodge1979,Fairclough2003），（thestudyoflanguageandlinguisticsinrelationto视觉交流研究（如，O’Toole1994,vanLeeuwenpracticalproblems）。Kaplan&Widdowson(1992:&Jewitt2001），生态社会符号学（如，Thibault7)是这样定义“应用语言学”的：“Whenever2004）等等。Halliday（1994/2000:F55-56）从knowledgeaboutlanguageisusedtosolveabasic21个方面列举了系统功能语言学可以应用的范language-relatedproblem,onemaysaythatAp-围，Bloor&Bloor(1995:220-238)也对系统功能pliedLinguisticsisbeingpractised.AppliedLin-语言学的应用问题做了详细的讨论。Halliday最guisticsisatechnologywhichmakesabstractideas近几年多次强调，他的语言学是“适用语言学”andresearchfindingsaccessibleandrelevantto（appliablelinguistics）。事实证明，就语言学理论therealworld;itmediatesbetweentheoryand与解决实际问题而言，系统功能语言学不但是可practice.”这段话说的是，当语言的知识用于解决应用的（applicable），也是适用（appliable）的。与语言有关的问题时，我们就可以说应用语言学关于系统功能语言学应用于语言教学，现有正在起作用；应用语言学是这样一门技术，它使的文献表明，Halliday的语言学思想对语言教育抽象的想法和研究发现变得容易理解，并且与真（教学）的影响已有40多年的历史。早在1964年，实世界相关联；它起着调和理论与实践的作用。从他与AngusMcIntosh和PeterStrevens（Halliday,上面这些定义可以看出，应用语言学的主要任务McIntosh&Strevens1964）合著的TheLinguis-是把语言学理论用于实践之中（参见王宗炎ticSciencesandLanguageTeaching一书就对语4\n2006年第2期黄国文：功能语言学与应用语言学言教学提出了精辟的论述。20多年前我在广州外也是攻读博士学位；而有趣的是，Halliday在他们国语学院学习应用语言学时就多次听到桂诗春教读完博士前就先后离开伦敦大学和艾塞克斯大学。授说到这本书。从文献上看，已有很多根据需要说明的是，无论Fawcett的“加的夫语Halliday理论撰写的应用语言学（语言教学）的著法”，还是Martin的“评价理论”，都是Halliday作出版。按照EwaJaworska(1998)的说法，的系统功能语言学中的组成部分；它们不是可以Halliday的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在英国的教育语与Halliday的理论相提并论的，它们之间不是并言学界是特别引人注目的（“particularlypromi-列关系，而是部分与整体的关系。Fawcett（1997,nentinBritisheducationallinguistics”）。正如胡2005）在InvitationToSystemicFunctionalLin-壮麟教授所说的：“系统功能语言学比较注意应用guistics中说了这么一段话（摘自2005版）：研究，特别是语言教学和外语教学”，这已经成为Let’sbeginbyaskingthischallengingquestion:不争的事实；Halliday一直认为，“一种理论的科“Whoistheworld'sgreatestlivinglinguist?”No学性要在实践中检验，其价值要看它在实际功能doubtmanywouldgivethishonourtoNoam中所获得的解释和在实践中所起的作用；这必然Chomsky,anditiscertainlytruethathisinfluence包括语言教学和外语教学”（胡壮麟2005）。hasbeenverygreat,especiallyasreflectedin在中国，最近十多年来我们也见到了很多把linguisticsjournalsandlinguisticsdepartments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应用于语言教学的论文，最thatfocusonlinguistictheory.ButIdonotthink近，一本专门探讨系统功能语言学应用于语言教thathisinfluencehasalwaysbeengood.Thisis学的专著也问世了：《功能语言学与外语教学》（张becausehehasdirectedhisattentiontoostrongly德禄、苗兴伟、李学宁2005）。这个专号有三篇totheformsoflanguageattheexpenseofits文章，讨论的也都是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应用于functions.Inmyview,then,theworld'sgreatest语言教学的问题。livinglinguistisnotNoamChomsky,butMichaelHalliday---the“father”ofSystemicFunctional4.关于Halliday,Fawcett和MartinLinguistics.Thatis,Ibelievethathehasgivenus在这一期中，我们收到了M.A.K.Halliday,moreinsightsintothenatureoflanguageanditsRobinP.Fawcett和JamesR.Martin三位国际功usethananyotherlinguistsinceSaussure---and能语言学大师的专稿。无论是系统功能语言学的perhapsevenmorethanhim.（“我们首先问这么创始人Halliday，还是“加的夫语法”（theCardiff一个挑战性问题：‘世界上目前健在的语言学家谁Grammar）的创始人Fawcett，还是“评价理论”是最伟大的？’毫无疑问，很多人会把这光荣的（theAppraisalTheory）的创始人Martin，他们称号给诺姆乔姆斯基；确实，他的影响是够大一直关心着中国的语言学研究，也关注着中国学的，特别是在语言学杂志和注重语言学理论的语者在功能语言学的教学和研究方面的各种活动；言学系。但是，我认为他的影响并不总是那么大；他们三人多次到中国来，了解中国，鼓励和帮助这是因为，他在以忽视语言的功能为代价的情况中国学者从事教学和科研。有必要在这里指出的下，过分注重语言的形式。在我看来，世界上健在是，Fawcett和Martin都是1979年获得博士学位的最伟大的语言学家不是诺姆乔姆斯基，而是系的，他们两人都是因为Halliday才进入系统功能统功能语言学之父——迈克尔韩礼德。也就是语言学领域，Halliday是他们博士阶段研究的启说，我坚信他对语言的本质和语言使用的精辟见蒙指导教师：Fawcett从英国中部到伦敦大学解是自索绪尔以来的任何语言学家都不能比拟的，（UniversityofLondon）师从Halliday攻读博士或许索绪尔也比不上他。”）从这段话可以看出，学位，而Martin则从更远的加拿大到英国的艾塞Fawcett对Halliday的尊敬和对Halliday理论的克斯大学（UniversityofEssex）跟随Halliday，推崇是超过绝大多数人的，在他的心目中，5\n外语艺术教育研究总第14期Halliday是当今世界上最伟大的语言学家。术活动使系统功能语言学与《外语艺术教育研究》近年来，Fawcett在介绍他的“加的夫语法”时结下了不解之缘。这可能也是为什么后来连续三常常会提到“悉尼语法”（theSydneyGrammar），年有“功能语言学”专号的主要原因。并谈到它们之间的异同。国内可能有些人会认为众所周知，像Halliday教授这样的语言学大Fawcett在语言学理论探索方面与Halliday是对立师，他的文章如果在先进的西方英语国家发表，那的或分道扬镳的，这其实是一种误解；对具体的就走向全世界，但如果在中国发表，则可能只在一些问题，他们的看法是有分歧的，不同的分析局部地区流传。但Halliday教授不但支持、鼓励方法也是存在的，但大的理论框架是一样的，对和帮助中国学者从事语言学的教学和科研，而且语言的本质的认识是一致的。在我的印象中，还对中国的学术发展充满信心。因此，他也愿意Fawcett几乎每次讲解他的“加的夫语法”之前都让自己的论文在中国首次发表。例如，他的要说他是一个彻底的韩礼德派语言学家“ComputingMeanings:SomeReflectionsonPast（Hallidayan）。Halliday（1994/2000:F38）自己ExperienceandPresentProspects”（“计算意义：也明确指出，Fawcett他们所建构的语法模式与他回顾过去、展望未来”）就首次发表在黄国文和王自己的语法模式都是根据同一系统功能语言学理宗炎编的DiscourseandLanguageFunctions论。Halliday的原话是这样的：“Acloselyrelated(2002)论文集中（第3-26页），ChristianM.I.M.grammar,withsomedescriptivedifferencesbutMatthiessen还专门为Halliday这篇论文写了导读basedonthesamesystemic-functionaltheory,has（见黄国文、王宗炎2002:1-2）；Halliday这篇论beendevelopedattheComputationalLinguistics文的中译文则首次发表在黄国文主编的《语篇语UnitoftheUniversityofWalesCollegeofCardiff,言功能语言教学》（2002:1-31）论文集中。underthedirectionofRobinFawcett.”从Fawcett5.专号文章介绍的论文和著作（如，Fawcett1980,2000,2005）我们可以看出，他是在具体一些学术问题与这个专号共收集了六篇论文。第一篇文章Halliday有不同的看法，这在西方学术界是非常“SomefactorsaffectingCollege-levelEnglish普遍的；理论的完善是在不断的修正和争论中才teachingin21stcenturyChina（”“影响21世纪中得以完成的。事实上，Fawcett与Halliday在某些国大学英语教学的几个因素”）是Halliday教授根学术问题的分歧是系统功能语言学“内部的分歧”据他2005年9月16日应邀在复旦大学召开的“大（胡壮麟等2005：398-420）。学英语教材国际研讨会”（InternationalForumon我在《语篇分析的理论与实践》（2001）一书CollegeEnglishTextbooks）上的主题发言整理而中说过，Halliday教授一直关注着我在中山大学成的。在这篇文章中Halliday教授从“技术因素”的教学与研究。自1994年起，我几乎每年都有机和“社会因素”两方面讨论了过去60年所发生的会见到Halliday教授；1999年起，Halliday教授变化对语言教学的影响，从中也可看到他的系统已先后5次来过中山大学讲学，其中住得最久的一功能语言学理论对语言教学的指导作用。在我看次有一个多月，是和RuqaiyaHasan教授一起造访来，Halliday教授能把“Somefactorsaffecting中山大学的2003年的3-4月期间；他给中山大学College-levelEnglishteachingin21stcentury不同层次、不同专业、不同校区的学生讲解语言China”一文给这个专号发表，这是对《外语艺术学。在此期间，Halliday教授于4月16日到《外教育研究》杂志的鼓励、支持和信任。语艺术教育研究》所在的学校（广东外语艺术职第二篇文章“GrammarmeetsGenre—reflec-业学院）做了题为LinguisticsandLanguagetionsonthe‘SydneySchool’”（“语法与语类—Teaching的学术讲座，《外语艺术教育研究》2003关于‘悉尼学派’的思考”）是悉尼大学功能语言年第2期对此次活动有详细报道。可以说，那次学学家Martin2000年任教授时的就职演说；这个演6\n2006年第2期黄国文：功能语言学与应用语言学说稿刊登在悉尼大学文学协会（theSydneyUni-Halliday，AngusMcIntosh，PeterStrevens三人versityArtsAssociation）的刊物《文学》（Arts就合著了TheLinguisticSciencesandLanguage22.2000.47-95）上；这是该大学文学院的内部Teaching一书，对语言教学提出了精辟的论述。张刊物。Martin第一次把论文给了中国的学术杂志，德禄的文章主要侧重系统功能语言学在外语教学既可让中国的读者分享自己的研究成果，又是对中的应用，涉及的问题包括：总体教学目标设计，《外语艺术教育研究》杂志的支持。在这篇文章中，学生的意义潜势的发展，教学大纲设计，语法教Martin用功能语言学家的眼光审视过去20多年澳学，语篇教学，听说教学，读写教学以及语言测试大利亚语言教育中发生的事情和他们的教育改革等教学实践中的因素和问题。从这篇论文和张教所碰到的问题和困难。特别值得注意的是，Martin授等人合著的《功能语言学与外语教学》中，我们在讨论怎样运用功能语言学理论指导教学实践看到了系统功能语言学在语言教学的可应用性和（如教学法和课程设置）时把这个问题放在更大的可操作性，这进一步证明系统功能语言学确实是（政治、文化、教育）背景中审视，他认为澳大利Halliday所说的“适用语言学”。亚的英语教学中语类及功能语法地位之争涉及到上面所介绍的三篇论文都是论述语言教学诸多深层次的社会学和文化研究问题。Martin明（教育）问题的。本专号的第四篇论文是常晨光教确指出，系统功能语言学代表的是一种关注意识授的“语言研究与语言事实”；文章通过介绍形式形态的社会行为。早在1992年，Martin（1992）主义学派和功能主义学派在收集和使用语言材料就认为，体裁属于更高层次的符号系统，不仅包方面的不同做法，说明自然的语料对语言学研究括语言活动本身，还包括社会行为和行动。Martin的重要性。在功能语言学研究中，通过“观察”的演说充满激情，对一些问题进行了挑战和抨击。（observation）方法（而不是“内省”（introspection）从Martin的这篇演说中，我们一方面了解到悉尼或“诱导”（elicitation）方法）来收集语料，这是大学的功能语言学家是怎样建构社会生活中的语最常见的方法，这也是为什么语料语言学在功能言模式并推进教学革新，因此也形成了“悉尼学语言学研究中有这么高的地位和重要性。Halliday派”；另一方面，也了解到他们在推进教育改革中自己特别重视语言材料的真实性，这点与他的语所遇到的困难、挑战和阻力。言观和方法论是完全一致的（见Halliday1994/由于Halliday和Martin的文章都是讲话稿，2000:339,Halliday&Matthiessen2004:33-36）。所以文中保留了很多口语的特征，这点Martin的细心的读者可能会发现，我在对本专号中Fawcett文章尤其突出。此外，他们在文章中都谈到了一文章的评述时，引用到HenryWiddowson（见些自己过去的经历，读来非常有趣，有些事情确Widdowson,H.G.Linguistics.Oxford:Oxford实会令人深思；例如，Halliday说到他第一次教外UniversityPress/Shanghai:ForeignLanguage语（汉语）的时间是1945年5月13日；他还说到EducationPress,2000,p.75）对不同类型的语料他在广州岭南大学师从王力教授学习语言学期间的不同作用的看法。我还说到，我们赞成（1949-1950），王力教授有一个用于方言研究用的Widdowson的观点，也同意Fawcett所说的不要钢丝磁气录音机。Martin的文章也提到了很多在害怕用自己造的例子来进行功能句法分析的观点。正式的学术论文见不到的事情；此外，他在文中但这与我们强调通过“观察”方法来收集语料，强用了一些俚语和俗语。这些都与文章的文体有关。调语料的真实性是没有矛盾的。Fawcett也是在充第三篇文章是张德禄教授的“系统功能语言分肯定利用语料库寻找范例的重要性之后才说不学在外语教学中的应用”。这篇文章概述了他与苗要害怕用自己造的例（句）子来进行功能句法分兴伟和李学宁合著的《功能语言学与外语教学》的析的。部分内容，使我们进一步看到了功能语言学对语本专号的另外两篇论文分别是讨论系统功能言教学的理论指导作用。如前所述，早在1964年，句法（systemicfunctionalsyntax）问题和语篇的7\n外语艺术教育研究总第14期语言分析。在Halliday的语言学理论中，句法是构英语‘种类意义’的语法：一个科学的探索”）一个核心部分。Halliday的IntroductionToFunc-的长篇论文；这是一篇系统功能句法研究的力作。tionalGrammar（1985，1994/2000；Halliday&限于篇幅，本期只发表论文的前半部分（第1至4Matthiessen2004）讨论的主要都是句法（语法）节），后半部分（第5和6节以及参考文献）将在问题。Halliday建构系统功能语法的目的之一是下一期《外语艺术教育研究》（2006年第3期）刊为语篇分析提供一个理论框架；他在谈到撰写In-登。对于Fawcett，我想说的话很多。1992年我从troductiontoFunctionalGrammar一书的目的时英国爱丁堡大学（UniversityofEdinburgh）获得说：“Theaimhasbeentoconstructagrammarfor“应用语言学”博士学位，然后到纽卡斯尔大学purposesoftextanalysis:onethatwouldmakeit（UniversityofNewcastleuponTyne）做博士后possibletosaysensibleandusefulthingsabout研究。在此期间，Fawcett便说服我去他所在的威anytext,spokenorwritten,inmodernEnglish.”尔士大学加的夫学院（UniversityofWales,Col-（Halliday1985:xv,1994/2000:F41）。HallidaylegeofCardiff）工作和学习。从此，我喜欢上系（见Halliday&Matthiessen2004:ix）非常清楚，统功能语言学，所以是Fawcett把我引进“系统功他的“系统功能理论模式已广泛应用于语篇分析”能语言学”的大门，也是因为Fawcett我才读了第（“thesystemicfunctionalmodelhasbeenwidely二个博士学位。我在他指导下撰写的博士论文usedintheanalysisofdiscourse”）。Halliday“EnhancedThemeinEnglish:ItsStructuresand（1994/2000:F42）还明确指出，语篇分析不能代Functions(UniversityofWales,CollegeofCardiff,替语法分析，没有语法分析的语篇分析根本算不1996)”是系统功能句法研究方面的尝试。Fawcett上是分析。按照我们对功能语言学的理解，形式对我的学术影响是深刻的，这也是为什么在我培是意义的一个部分，它是用来表达、体现意义的。养的博士中有几位（如，曾蕾2001，杨炳钧Halliday（1994/200:F40）指出，语言是一个意义2002，何伟2003，何恒幸2004，王勇2006）系统，伴随着这个系统的是用来体现意义的形式从事功能句法方面的研究的原因。（“Alanguageisinterpretedasasystemof虽然Fawcett的文章研究的是系统功能句法meanings,accompaniedbyformsthroughwhich问题，但在我看来，这篇文章所涉及到的科学探themeaningscanberealized.”）。在谈到功能句索方法远比作者所提供的英语“种类意义”的语法研究时，需要特别说明的是，系统功能句法分法描述重要得多。从Fawcett的文章我们可以学到析遵循的是“形式是意义的体现”这一功能思想怎样撰写功能句法论文，怎样对句法问题进行科（黄国文1999：102），它与传统的句法分析和学的探索。讨论句法的文章一般都比较枯燥，叙Chomsky的形式语言学的句法分析有着本质上的述和论说很难懂，这是公认的。Fawcett这篇文章区别，“[系统功能]句法分析是为意义分析服务也不好读，里面有大多数人不熟悉的术语和论述的，而不是无目的地为分析句法而分析句法”（黄方法，但文章条理非常清楚，逻辑性很强，写法也国文1999：115）。我们通过研究形式对意义的体很严谨。我相信，如果能认真读下去，一定能读懂现，可以探讨句法（语法）研究是怎样成为意义研它，这样今后也就不会害怕阅读系统功能句法方究的组成部分的。因此可以这样说，功能句法分面的论文了。对于有志于功能句法研究的学者来析也应该是语篇分析的内容。在中国，从事系统说，这是一篇难见的好论文。功能句法研究的学者目前还不太多，但近年来情本专号的最后一篇文章是周红云的“从散文况已有好转。‘HowtoGrowOld’看形式与意义的关系”。在本专号的第五篇文章是Fawcett专为本专号“功能语言学与语言研究”专号（《外语艺术教育写的题为“Establishingthegrammarof‘typicity’研究》2005年第3期）中，有周红云和方健壮合inEnglish:anexerciseinscientificinquiry（”“建写的“散文‘HowtoGrowOld’的宏观语篇结8\n2006年第2期黄国文：功能语言学与应用语言学构”。本专号的这篇文章是那篇论文的姐妹篇，主Martin三位国际系统功能语言学大师的专稿；这要探讨该语篇中的语言结构是怎样体现意义的，也许是一种巧合，这可能是不可人为选择的巧合，关注点还是语篇的宏观结构中各个组成部分之间这一定不是没有功能意义的巧合！的联系。记得我在“功能语言学与语言研究”（《外语艺术教育研究》2005年第3期）中说过，对于参考文献语篇宏观结构和语篇类型的研究，是属于许国璋[1]Bloor,T.&M.Bloor.TheFunctionalAnalysisof（1987）先生所说的“整理结构和层次”的尝试；English[M].London:Arnold,1995.因此可以说，像语法学家归纳句型一样，语篇分[2]Christie,F.(ed.)PedagogyandtheShapingof析者的研究目的之一就是寻找和确定语篇的结构Consciousness:LinguisticandSocialProcessintheWork-和语篇类型，找出语篇的纲要式结构和体现样式。placeandSchool[C].London:Cassell,1999.这种学术探讨不但有理论价值，而且有实践意义。[3]Fairclough,N.AnalysingDiscourse:TextualAnaly-周红云的论文从Halliday的语言学理论中吸收到sisforSocialResearch[M].London:Routledge,2003.营养、精华，得到启发，用其中两个观点作为理论[4]Fawcett,R.P.CognitiveLinguisticsandSocial指导，从语言的使用入手，对语料作了深入细致Interaction:TowardsanIntegratedModelofaSystemicFunc-的分析；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文中关于动词时态tionalGrammarandtheOtherComponentsofanInteracting的变换与不同类型意义的表达的分析，使人读后Mind[M].Heidelberg:JuliusGroos&ExeterUniversity,颇受启发。1980.[5]Fawcett,R.P.“InvitationtoSystemicFunctional6.结语Linguistics:theCardiffGrammarasanExtensionandSimpli-编完这个《功能语言学与应用语言学》专号，ficationofHalliday'sSystemicFunctionalGrammar”[J].In我突然想起了这么一句名言：Veni,Vidi,Vici（我Helicon22,55-136.Nara,Japan,1997.来了,我看到了,我征服了！）。但是，我丝毫没[6]Fawcett,R.P.ATheoryofSyntaxforSystemicFunc-有恺撒大帝（JuliusCaesar）说这三句话时的那种tionalLinguistics[M].Amsterdam:Benjamins,2000.感受、喜悦和骄傲，而是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7]Fawcett,R.P.InvitationtoSystemicFunctional为什么会想起这句名言，可能是因为这是继“功Linguistics:theCardiffGrammarasanExtensionandSimpli-能语言学与语篇分析”专号（《外语艺术教育研究》ficationofHalliday'sSystemicFunctionalGrammar(2nd2004年第3期）和“功能语言学与语言研究”专edition)[M].Cardiff:ComputationalLinguisticsUnit,Cardiff号（《外语艺术教育研究》2005年第3期）后的第University,2005.3个专号。连续三年做同一件事情，这不能不说是[8]Fawcett,R.,G.Tucker.&Y.Lin.“HowaSystemic人生一件可遇不可求的幸事。很多修辞学家认为，FunctionalGrammarWorks:theRoleofRealizationin在语言使用方面，三项式（triadic）结构能够产生Realization”[A].InHoracek,H.,Zock,M.(eds).NewCon-“句式简洁、结构紧凑，表意突出，言简意赅，铿ceptsinNaturalLanguageGeneration[C].London:Pinter,锵有力”（黄国文1988：26）的文体效果。三个单1993,114—186.词，三个词组，三个小句并列起来，一个跟一个，[9]Halliday,M.A.K.AnIntroductiontoFunctional一环套一环，就会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特别的Grammar[M].London:Arnold,1985.联想，特别的憧憬，在人的心里产生一种魔力，一[10]Halliday,M.A.K.AnIntroductiontoFunctional种共鸣，一种快感。这里的“三项式”不仅表现在Grammar[M](2ndedn).London:Arnold/Beijing:Foreign《外语艺术教育研究》已经出版了三期“功能语言LanguageTeachingandResearchPress,1994/2000.学”专号，而且还因为这一期中，我们还恰好刊登[11]Halliday,M.A.K.“Foreword”,见张德禄等，2005.了M.A.K.Halliday,RobinP.Fawcett和JamesR.[12]Halliday,A.M.A.K.,McIntosh.&P.Strevens.The9\n外语艺术教育研究总第14期LinguisticSciencesandLanguageTeaching[M].London:Belin:MoutondeGruyter,2001.Longman,1964.[28]Thibault,P.J.Brain,Mind,andtheSignifying[13]Halliday,M.A.K.&J.R.Martin.(eds.)WritingBody:AnEcosocialSemioticTheory[M].London:Continuum,Science:LiteracyasDiscursivePower[C].London:Falmer,2004.1993.[29]vanLeeuwen,T.&C.Jewitt.(eds.)Handbookof[14]Halliday,M.A.K.&C.M.I.M.Matthiessen.AnVisualAnalysis[C].London:SAGE,2001.IntroductiontoFunctionalGrammar[M](3rdedn).London:[30]何恒幸.另一视角下的假分裂句：英语变域句（AnArnold,2004.AlternativePerspectiveonPseudo-clefts:SphereShiftsin[15]Jaworska,E.‘SystemicGrammar’[A].InJohnson,English）[T]，中山大学博士论文，2004.K.&Johnson,H.(eds.)1998/2001,313.[31]何伟.英语小句复合体中时态关系之功能语法研究[16]Johnson,K.&Johnson,H.(eds.)Encyclopedic（AStudyoftheTenseRelationshipsinFiniteHypotacticDictionaryofAppliedLinguistics:AHandbookforLanguageClauseComplexes:ASystemicFunctionalApproach）[T]，中Teaching[C].Oxford:Blackwell/Beijing:ForeignLanguage山大学博士论文，2003.TeachingandResearchPressPress,1998/2001.[32]何英玉，蔡金亭编.应用语言学[C].上海：上海外[17]Kress,G.&Hodge,R.LanguageasIdeology[M].语教育出版社，2005.London:Routledge,1979.[33]胡壮麟导读[A].见Johnson,K.&Johnson,H.[18]Lemke,J.L.TextualPolitics:DiscourseandSocial(eds.)1998/2001,F22-31.Dynamics[M].Washington,D.C.:TaylorandFrancis,1995.[34]胡壮麟.序言[A].见张德禄等，2005.[19]Martin,J.R.FactualWriting:ExploringandChal-[35]胡壮麟,朱永生,张德禄,李战子.系统功能语言学lengingSocialReality[M].Geelong,Vic.:DeakinUniversity概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Press,1985.[36]黄国文.语篇分析概要[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20]Martin,J.R.EnglishText:SystemandStructure.社,1988.Amsterdam:Benjamins,1992.[37]黄国文.英语语言问题研究[M].广州：中山大学[21]Martin,J.R.&R.Veel.ReadingScience:Critical出版社,1999.andFunctionalPerspectivesonDiscoursesofScience[M].[38]黄国文.韩礼德系统功能语言学四十年回顾[J].外London:Routledge,1998.语教学与研究,2000(1).[22]Malmkjaer,K.“Systemic-functionalGrammar”[39]黄国文.语篇分析的理论与实践[M].上海：上海外[A].InMalmkjaer,K.(ed.).TheLinguisticsEncyclopedia.语教育出版社，2001.London:Routledge[C],2004,520-535.[40]黄国文主编.语篇·语言功能·语言教学[C].广[23]Matthiessen,C.M.I.M.&J.A.Bateman.TextGen-州：中山大学出版社,2002.erationandSystemic-FunctionalLinguistics:Experiencesfrom[41]黄国文,王宗炎主编.DiscourseandLanguageEnglishandJapanese[M].London:Pinter,1991.Functions[C].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2.[24]O’Toole,M.TheLanguageofDisplayedArt[M].[42]王勇.英语评价型强势主位结构的功能语言学研究London:LeicesterUniversityPress,1994.（AFunctionalStudyoftheEvaluativeEnhancedThemeCon-[25]Kaplan,R.&H.G.Widdowson.“AppliedstructioninEnglish）[T]，中山大学博士论文，2006.linguistics”[A].InBrightW.(ed.)InternationalEncyclope-[43]王宗炎主编.英汉应用语言学词典[C].长沙：湖南diaofLinguistics[C].Oxford:OUP,1992教育出版社,1988.[26]Richards,J.C.,Platt,J.&PlattH.LongmanDictio-[44]许国璋.“语言学系列教材”总序[A].长沙：湖南naryofLanguageTeaching&AppliedLinguistics.London:教育出版社,1987.Longman/Beijing:ForeignLanguageTeachingandResearch[45]杨炳钧.英语非限定小句之系统功能语言学研究（APress,1992/2000.StudyofNonfiniteClausesinEnglish:asystemicfunctional[27]Steiner,E.&C.Yallop.(eds.).ExploringTransla-Approach）[T]，中山大学博士论文，2002.tionandMultilingualTextProduction:BeyondContent[C].下接65页10\n2006年第2期张德禄：系统功能语言学在外语教学中的应用[12]Halliday,M.A.K.&R.Hasan.Language,Context,[27]Widdowson,H.TeachingLanguageasCommuni-andText:AspectsofLanguageinaSocial-semioticPerspec-cation[M].Oxford:OxfordUniversityPress,1978.tive[M].Victoria:DeakinUniversityPress,1985.[28]Wilkins,D.A.NotionalSyllabuses[M].London:[13]Halliday,M.A.K.&C.M.I.M.Matthiessen,OxfordUniversityPress,1972.IntroductiontoFunctionalGrammar[M].London:Edward[29]岑邵基张德禄.（主编）TeachingWritinginChi-Arnold,2004.neseSpeakingAreas[M].美国:Springer,2005.[14]Halliday,M.A.K.,A.McIntosh&P.Strevens.The[30]胡壮麟.语篇的衔接和连贯[M].上海：上海外语教LinguisticSciencesandLanguageTeaching[M].London:育出版社,1994.Longman,1964.[31]胡壮麟朱永生张德禄李战子.系统功能语言学概[15]Harmmond,J.,etal.EnglishforSocialPurposes:A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HandbookforTeachersofAdultLiteracy[M].NationalCentre[32]黄国文.功能语篇分析纵横谈[J].外语与外语教学,forEnglishLanguageTeachingandResearch.Macquarie2001(12).University.NSW,1992.[33]刘辰延.教学篇章语言学[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16]Hymes,D.H.“Oncommunicativecompetence.”出版社,2000.[A].InJ.B.Pride&J.Holmes(eds.).Sociolinguistics[C].[34]张德禄.RolerelationshipsandtheirrealizationinHarmondsworth:PenguinBooks,1972,269-93.moodandmodality[J].TEXTII(2),Amsterdam,1991.[17]Kramsch,C.ContextandCultureinLanguage[35]张德禄.系统语法与语用学[A].朱永生主编，语言·Teaching[M].Oxford:OxfordUniversityPress,1993.语篇·语境[C].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1993.[18]Lock,G.FunctionalEnglishGrammar:Anintro-[36]张德禄.论语篇连贯[J].外语教学与研究,2000(2).ductionforSecondLanguageTeachers[M].Cambridge:Cam-[37]张德禄.论衔接[J].外国语,2001(2).bridgeUniversityPress,1996.[38]张德禄.语境理论与外语教学方法[P].功能语言学[19]Mackay,R.&J.D.Palmer(eds).Languagefor的理论与应用，第八届全国功能语言学研讨会论文,2003.SpecificPurposes:ProgramDesignandEvaluation[C].[39]张德禄.功能语言学语言教学成果概观[J].外语与Rowley,Massachusetts:NewburyHousePublishers,Inc,1981.外语教学,2005(1).[20]Martin,J.R.&R.Veel.ReadingScience:Critical[40]张德禄.外语专业研究生培养模式探索[J].中国外andFunctionalPerspectivesonDiscoursesofScience[M].语,2005(4).London:Routledge,1997.[41]张德禄苗兴伟李学宁.功能语言学与外语教学[M].[21]McCarthy,M.DiscourseAnalysisforLanguage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5.Teachers[M].Cambridge:CambridgeUniversityPress,1991.[42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