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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08-11 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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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诞的戏剧荒诞的人生“假如说,一部好戏应该具有构思巧妙的情节,这类戏则根本谈不上情节结构;假如说,一部好戏凭的是精确的人物刻画和动机,这类戏剧则常常缺乏能够使人辨别的角色,奉献给观众的几乎是动作机械的木偶;假如说,一部好戏叫具备清晰完整的主题,在剧中巧妙的展开完整的结束,这类戏剧没有头也没有尾;假如说,一部好戏要作为一面镜子照出人的本性,要通过精确的素描去看文化时代的习俗和怪癖,这类戏剧则往往使人感到幻想与梦魇的反射;假如说,一部好戏靠的是机智的对答和犀利的对话,这类戏则往往只有语无伦次的梦呓。”——西方戏剧评论家马丁。埃斯林这类戏剧则是荒诞剧,讲述这一个荒诞的故事,反映着一个荒诞的人生。生活的游戏没有规则,未下完的棋甚至不能终局,荒诞剧自始至终只是一盘可笑的残局。在尤奈斯库的成名作《椅子》中,两个年将百岁的老人,被世界所抛弃,居住在远离人世的孤岛上。他们走过了坎坷不平的一生,现在已到了生命的终点,周围是黑暗笼罩的世界,生活是这样的凄凉难耐,但是他们还在苦中作乐。他们努力在记忆中追寻往日的换了,可是实在想不起往日有过什么是真正难忘的欢乐,倒是有不少残留的的生活的伤痕,“悲伤懊丧悔恨,这就是我们所有的一切。老头痛哭不止,老太太安慰他说,“并不是什么都完了”,只要他把“有关人生秘密的消息”先人类宣布,就“会在世界留下些痕迹”。所以,他兴致勃勃,忙碌不已的招待客人,他自己以为这是与人们交流、沟通的仅有的机会,是场滑稽戏,请来的客人一个也看不见,他同人类的唯一联系——自己的妻子,也被物(椅子)的力量所分开,他希望皇帝降恩于他,得到的是无声的回答。最后“不一切嘱托给演说家”,而演说家却又是一个哑巴。一切都是空虚、荒诞、没有希望。贝克特的《等待戈多》中两个流浪汉在荒野路旁相遇。他们从何而来,不知道。唯一清楚的是他们来这“等待戈多”。至于他们为什么等待他,不知道。在等待中他们无事可做,没事找事,无话可说,没话找话。他们嗅靴子、闻帽子、想上吊、啃胡萝卜波卓的出现,是他们一阵惊喜,误以为是“戈多”莅临,然而,波卓主仆做了一番令人目瞪口呆的表演之后旋即退场。有个小男孩告诉他们说戈多明天会来。次日,他们突然精神迷乱,因为他们感到自己被包围了,而且毫无躲藏之处。在焦急而无望的等待中,时间似乎也成了一份负担和痛苦,他们只能变着法儿来消磨时间:他们脱靴子又穿上、脱帽子又带上;进行无聊的交谈等。人生活在痛苦中,希望有人来搭救,已进入一个崭新的的令人满意的世界。这希望是虚无飘渺的,无论人类怎样苦苦的等待,结果总是幻灭。“等待等着想一走了之”。以上两部剧中人物都是抽象的,都具有象征的特征,没有在现实生活中正常人的特点。《等待戈多》中的主人公是两个流浪汉,《椅子》中两个主人公是两个年将百岁的老人,被世界所抛弃,居住在远离人世的孤岛上的人。他们平淡无奇,过着艰难的生活,可怜巴巴的精神状态。活在痛苦之中,希望有人搭救,以进入一个新的令人满意的世界,这希望总是虚无飘渺的,无论人类怎样苦苦等待,结果总是幻灭。剧情的荒诞。都不同于传统戏剧。《椅子》没有贯穿全局的线索,也谈不上合乎逻辑的剧情发展,更没有真实的剧情冲突,但作者靠道具和人物的虚拟作态使幻觉实体化,以传达所谓“人生的秘密消息”来制造一种悬念,形成一种神秘的舞台气氛,再加上剧中人物你东我西的对话等等,便能产生强烈的舞台效果。而《等待戈多》毫无逻辑,毫无理性;也没有矛盾冲突、没有解决的办法,开头是怎样结尾也是怎样、情节杂乱无章,浑浑噩噩,时而像幻影,时而像梦魇。两个主人公盲目的等待戈多,却不知戈多是什么。他们先天还是在一起等待,第二天就互不认识;波卓一夜之隔,变得双目失明;幸运儿成天套在脖子上的那个箱子,里面装的原来是沙土;到后来两个主人公大多情况下沉默,在沉默中等待,即使是讲几句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毫无意义,整个剧本看不到情节。\n语言的荒诞。剧中的语言颠三倒四,不断重复,无前因后果,文不对题,大多是胡言乱语。作者想用语言来填补空白后掩饰思想。用一些毫无意义的语言来表明这个非理性化、非人化的世界里,人既然失去了作为人的本质,他就没有思想,语言当然也应该如此。《椅子》里的人物对话,已不再是展开剧情、引出矛盾的重要手段,其主要作用是表现人物的精神状态,是制造梦境一般的气氛。作者用不相连贯、支离破碎、莫名其妙的对话,表现了人的惶恐、迷乱,表现了人的本性的丧失。请看《椅子》中的一段话:老头儿:最后咱们来到了……我的小心肝……老太太:最后我们来到了……我的亲爱的……老头儿:最后在们来到了一个很大的篱笆边。咱们浑身都湿透了,连骨头冻僵了,一连几个钟头,几天,几个夜晚,几个星期……老太太:几个月……老头儿:……一直林在雨里……咱们的耳朵。咱们的脚。咱们的膝盖头儿。咱们的鼻子。咱们的牙齿都冻得直打颤……那是八十年以前的事了……他们不让咱们进去……至少他们会把花园的门打开的……老太太:花园里的草是湿的。老头儿:有一条路通道中间的一小方地上,一个农村教堂……那村子在哪来着?你还记得吗?老太太:记不起了,我的亲爱的,我已经忘了。老头儿:砸门怎么到哪去了的?那条路在哪儿?据我想,这地方是叫巴黎……老太太:巴黎是从来都不存在过,我的小乖乖。老头儿:那城市是一定存在过,因为他后来毁掉了……这是一个充满灯光的城市,可那灯光毁灭了四万年了……到今天什么也不剩了,就只留下了一支歌。这虽是一些颠三倒四的混乱对话,但是却生动表现了人物迷乱荒诞的精神状态,能产强烈的喜剧效果。尤奈斯库说:“戏剧性是一场纯粹而简单的,没有什么比陈词滥调更让我感到惊讶的;超现实其实就在我们的日常谈话中,唾手可得。”又说废话来进行戏剧创作,这确实是荒诞派的创作。我们来看看《等待戈多》里的另一段话:爱:咱们马上就上吊吧。弗:在树枝上?我信不过它。爱:咋们试试总可以的。弗:那就试吧。爱:你先来。弗:不,不,你先来。爱:干吗要我先来?弗:你比我轻。爱:正因为如此!弗:我不明白。爱:用你的脑子,成不成?弗:我想不出来。爱:是这么回事。树枝……树枝……用你的头脑,成不成?弗: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爱:戈戈轻——树枝不断——戈戈死了。狄狄重——树枝断了——狄狄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可是——\n这些话表面上是胡言乱语,却寓有深意,饱含哲理:即使到了绝望的地步,谁也不愿意先死。人表面上是白痴,实际上很清醒。正如有的评论家所说的,剧中的语言,就像意识流小说中的人物对白一样,确切地表现了人物内心意识流的过程和轨迹,能真实的表现作者笔下那些特定角色的精神状态和思想情绪。荒诞剧试图在告诉人们,世界是毫无意义的,世界的存在本身就是荒诞的。但是在荒诞的世界里还尚存一线光明,有一种渴望,渴望被拯救的感觉。这个荒诞的世界里,人们仅存着这一丝承受苦难的力量和生存下去的唯一的精神支柱在默默等待着,但这光明就像戈多,明明希望渺小,但是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