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式语言学述评 7页

2008年1月天津外国语学院学报第15卷第1期Jan.2008JournalofTianjinForeignStudiesUniversityVo1.15No.1构式语言学述评刘晓林,王文斌(宁波大学科技学院,浙江宁波315211)摘要:系统阐述了构式语法的缘起、发展历史、研究范式和对汉语语言学研究的影响,并综合论述了构式语法和角色与参照语法、主流认知语言学及生成语言学的互动关系,最后提出应分层次地研究语言中的构式。关键词:构式;认知语言学;角色与参照语法;生成语法Abstract:Thisarticlereviewsconstructionalgrammar’sorigin,developinghistory,researchparadigmandinfluenceonChineselinguisticresearch.Italsotouchesontheinteractionbetweenconstructionalgrammarandroleandreferencegrammar,themainstreamcognitivegrammarandgenerativegrammar,pointsoutthatstratificationalinvestigationshouldbeappliedtothestudyofconstructions.Keywords:construction;cognitivelinguistics;roleandreferencegrammar;generativegrammar中图分类号:H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665x(2008)01-0027-071引言果注明动作完成的方式,两者的差别就一目了构式语法研究目前在语言学界引起了一定然了,将run的语义结构改为do`((manner的反响,但是对它的认识却见仁见智。本文回(quickly)(x(move))),就比walk的语义结构顾了该学派短暂的研究历史,指出它的缘起、研多了表方式的部分manner(quickly)。Goldberg究范式、发展脉络及其与其他语言学派的互动(1995:32-34)由此联想到动词的释义仅凭逻关系,最后阐述它对汉语研究的意义和启示。辑语义结构不足以表述清楚,需要在Fillmore2第一阶段构式语法研究的框架语义学(framesemantics)的大背景下细构式语言学(constructionalapproach)是在化动词出现的典型句法环境,他称之为构式Goldberg观察到动词的纯论元结构不足以解释(construction)。由于语义结构通过构式来实现许多语法现象时提出来的,是在词典释义只注句法表征,构式就成为语义与句法的桥梁。如明动词的配价结构而忽略动词所代表的动作得果诸个具有同等功能的动词都通过某个构式将以完成的方式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事实上,有语义句法表征出来,该构式反过来就具有某种时对方式的细化更能区分不同动词之间的细微构式义(constructionalmeaning),对动词的句法差异。比如,walk与run从语法意义上讲都是表征有限制作用。构式和构式义是对纯动词配动词,从语义上讲都表示do`(x(move)),从配价结构的突破,通过其可以捕捉到许多论元结价上讲都是一价动词,实现为句法结构只需要构以外的语法信息。例如:主语,但这四方面都不能将两者区分开来。如(1)Hesneezedthenapkinoffthetable.收稿日期:2007-05-14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06BYY005)作者简介:刘晓林(1969-),男,副教授,研究方向:语言学、语言对比王文斌(1960-),男,教授,博士,博导,研究方向:认知语言学、语义学27\n天津外国语学院学报2008年第1期(2)Hetalkedmeintobelievingit.inIntr.例(1)和(2)中的动词都有使役义,(1)中a表示抽象的构式,b表示其意义或功能。的sneeze表示他通过打喷嚏使(cause)桌布飞所以构式语法的宗旨有二:(1)揭示动词论元离了桌子,(2)中的talk表示他通过交谈使我结构以外的动词出现的句法环境,并归纳为概相信。不及物动词的使役义加上使役对象成为括性强的构式;(2)揭示该构式的意义或功能。这类不及物动词的构式之一。这种常常出现的由于构式和构式义常依赖于框架语义学,句法环境也凝固成不及物动词使役义构式:而框架语义学的一个重要举措是细化动词所隐a.NP1+Intr.+NP2+PP含的方式,这样的举措往往能将同类动词的细b.NP1CauseNP2torealize(ornotrealize)微差别揭示出来,请看图1(Goldberg,1995:theactiondenotedbyPPbythemannerinherent38):图128\n构式语言学述评图1所描绘的是典型的双及物结构a和5级;对于themore⋯themore结构,Goldberg认个边缘非典型双及物结构b～f。从配价成分为前部分表条件,后部分表结果,两部分形成条看,它们都带双宾语,因此无法从第一层句法结件—结果构式义;被动语态表被动义。这样一构上进行区分。要区分它们只能从动作实现的来,Goldberg就将构式语法研究的范围扩展到环境成分来分析。典型的双及物动词都含有使涵盖传统语法的所有层面,似乎与传统语法不役义,这种使役义往往无需任何外在条件(邓加区分了,偏离了当初扩展动词论元结构和揭思颖,2003)。但边缘之一的b类需要一定的示动词的论元结构以外的句法环境的初衷。对条件满足(conditionsofsatisfaction)才能实现,c此Goldberg解释说,构式语法的目的在于阐释类表示使役义未能实现,d类表示使役义在未我们语言知识中有关形式与功能对应的各种方来实现,e类表允许,是非典型使役义动词,f类式(constructionisttheoriessetouttoaccountfor表示使动者(agent)打算(intend)让使役义实allofourknowledgeoflanguageaspatternsof现,但不一定能实现。这些细微差异仅仅通过formsandfunction),不像生成语法那样区分核句法配价是表征不了的,必须细化动词出现的心语法和边缘语法(coregrammarandto-be-句法环境。Jackendoff(1985:59)也注意到这一ignoredperiphery),而是注意表层形式的细微差点,动词不仅选择价位,而且选择形容词和环境别。类成分。例如:不同语言中具有相同功能、不同语言形式(3)a.Youpaintedthehousered.的结构可当作同一构式,如宾格(accusative)语Youmakemeangry.言中,一般陈述句里及物动词的宾语和不及物b.Harryputtheclothesintheattic.动词的主语具有不同的格标,而在作格(erga2Suewentoutoftheroom.tive)语言中却具有相同的格标,尽管形式不同,c.Thejobpaidhandsomely.但两者功能一致,均表陈述,因此是同一构式。Billdressessplendidly.在同一语言内部,任何构式都处于继承层次网d.Weforgotthatthesunrisesintheeast.络中(inheritancehierarchynetworks),比如疑问Thatthesunrisesintheeastproves句构式whatdoxdox继承了左置构式义(lefti2thatalligatorsaremammals.solation)、主语+情态动词倒置构式义(subjecte.Everyonesawthesunriseintheeast.auxiliaryinversion)、主谓构式义(subject-pred2BilltriestoconceiveHarry.icate)和动词组构式义(verb-phrase)。(3)中的斜体部分对于句义的完整是必不由于构式语法是以使用为基础的(usage-可少的,但却不属于动词的核心配价成分。based)语法,它十分注意语言表层的构式所具构式语法就是研究这种非配价成分出现的有的功能,它不区分语言与言语、语言能力与语典型句法环境及其凝固的意义。这是第一阶段言使用(languagecompetenceandlanguageper2的构式语法研究,着重以动词为中心,以句法结formance)、语义与语用,只研究某一构式的特构为研究环境,但Goldberg(2003)却大大扩展殊功能以及该构式的概括程度,即具有多大的了构式语法的研究范围。适用面,因此,经过扩展的构式语法研究语言的3扩展的构式语法研究方方面面。Goldberg的意旨在于扩大它的解释Goldberg(2003)对构式语法的研究范围进力和概括面,企图形成与其他语言学派分庭抗行了扩展,从单纯的句法构式扩展到语言的各礼的局面。层面,含词素、词、复合词、成语、共现梯级条件4构式语法与其他语法学派的互动结构(themore⋯themore)、双及物结构和被动构式语法到底有何创新之处?在方法论上结构,即凡是具有形式—功能配对关系(form-有无新颖之处?到底能不能揭示更多未曾揭示functionpairing)的结构都是构式语法研究的范的语言规律?为回答这些问题,必须把构式语畴。例如,形式-s表复数,形式-er表比较法放到语言理论的大家族中进行考察、分类、比29\n天津外国语学院学报2008年第1期较和甄别。类结构进入认知语法系统(刘宇红,2004):(1)4.1与主流认知语法的互动语言单位的语义、音系和象征结构;(2)结构图从上节的讨论可以知道,构式语法的基本式;(3)规约语言单位和范畴化关系。语言单精神是形式—功能配对论(form-functionpai2位的语义、音系和象征结构在构式语言学中成ring),形式不分层次的高低都有其对应的功了配对关系,本质上大同小异,第二条的图式结能。它虽然属于认知语言学范畴,但与主流的构在构式语言学成了“概括性的构式”(general2认知语言学不同,它认为一个形式可以纳入多izedconstruction),第三条的范畴化关系在构式个动词,如具有双及物结构的特殊句式表使役语言学中似乎尚无讨论。和物体的传送,能进入该构式的动词有give,和主流认知语法一样,构式语法只选用有pass,hand,serve等。在方法论上以概括为主,理据的或有意义的语言形式,这种形式体现了即一个构式的适用面到底有多大。该学派缺乏人类识解(construe)概念内容的一种特定方式。一定的哲学基础,是一个发展尚不够成熟的语这里的识解是离不开语境的,构式语法称语境言理论。而认知语法奠基于体验主义,着重于化(contextualized)的语言形式为表层形式。语概念化与范畴化,经过30多年的发展已经比较境的介入使语义和语用的严格对立被消解,语完备,具有较强的解释力。我们只选择几个侧言能力与语言使用之间的界限也变得模糊不面来同构式语法进行对比。清。构式语法的基础概念配对关系(form-总之,构式语言学和认知语言学都奠基于functionpairing)在以Langacker(1991)为代表符号的能指与所指之间的紧密联系,后者恰好的认知语法里体现为象征关系。认知语法认体现了语言最本质的功能。两者在方法论上十为,任何一个语言结构都包含一个音系特征和分接近。最大的差别在于构式语法着重揭示构语义特征,由象征关系把两者连接成一个整体,式的概括性与功能,而认知语法则奠基于体验如复数概念(见图2)。主义的体验与感悟。4.2与角色和参照语法的互动角色与参照语法是在语言类型学研究成果基础之上,摈弃生成语言学的转换观点而发展起来的语言理论。其成熟的标志是1997年出版的由vanValin和LaPolla合著的《句法:结图2中的结构-s对应语义pl-(复数),构、意义和功能》(Synatax:Structure,Meaning而在构式语法中象征成了配对,语义成了功能。andFunction),其理论精髓如图3所示(Jack2认知语法认为,语法结构必须满足内容的endoff,2003:127):要求,即只允许具有语义内容和音系内容的三图330\n构式语言学述评图3左边按照句法生成规则形成句法结式语法的基本思想,并发展成构块模(construc2构,按照形位生成规则形成形位结构,形位结构tiontemplate),即任何一个构式可以用构块模与句法结构互动。右边按照信息生成规则形成来展开。构块模集中体现了构式在句法、形位、信息结构,按照论元生成规则生成论元结构,四语义和语用各方面的功能。下面列举了英语种结构互动,形成语言表层形式。what疑问句的构块模(vanValin&LaPolla,该派语言理论吸取了Goldberg(1995)构1997:234):Construction:EnglishWH-questionSyntax:Template(s):PrscPSA:NoneLinking:WH-XPtoPrscMorphology:DefaultSemantics:Containsanopenpropositionwithavariableα,WH-XP=αPragmatics:Illocutionaryforce:InterrogativeFocusstructure:NarrowfocusonPrsc角色与参照语法的构式模理论涉及到语言能力和语言应用的方方面面。整体而言,该派语言理论与构式语法有较多雷同之处,都缺乏一个可以依赖的哲学基础。但区别也是有的,前者的宗旨是发现世界语言的语义结构共性和句法结构共性,而后者强调语言使用中构式所内含的区别于词汇义和一般语法义的独有功能,两者都抛弃了生成语法的移位说所主张的所谓易位性(displacement)、不可解释性特征(uninterpretablefeatures)和空语类(emptycate2gry)。4.3与生成语言学的互动Goldberg在2003年的论文结尾处写道:“Howdoesthefullrangeofphenomenaconsid2eredbymainstreamgenerativelinguisticstranslateintoaconstructionalapproach?(如何将生成语言学所研究的语言现象用构式语法来诠释呢?)”这一宏愿可谓掷地有声,这种“突发奇想”却是促进科学发展必不可少的动力。但在笔者看来,至少目前尚不现实,因为构式语法目前尚不成熟,缺乏可操作的程序,特别是在2003年扩展以后尚没有简单的分析方法,而只是一种方案(program)。生成语法早期为转换生成语法,其转换的思想始终没有放弃,而构式31\n天津外国语学院学报2008年第1期并没有明确认可转换的重要地位,而像认知语成语言学认为空语类必须受先行语约束。例法一样,注重在具体语境下语言表层的意义研如:究,这样势必将语言的研究限于语言的使用,甚(6)a.Whatidoeshetellmeti?至只停留在意识的层面,无法像生成语言学那b.Thewindowihasbeenbrokenti.样深入地探索人类作为具有语言才能的特殊物c.Johniispleasanttotalktoti.种是如何习得语言和生成语言的。如果按照(6)a中的t受疑问词what约束,b中的tChomsky的话来讲,生成语言学研究的是内语受主语window约束,c的t受主语John约束。言(I-language),而构式语法研究的外语言(E这三种空语类在生成语言学中具有典型性,分-language)。请看Chomsky(1957:15)的经典别涵盖疑问句、被动句和硬移位(toughcon2例子:struction)三种典型情况。由此可以认为,空语(4)Colorlessideassleepfuriously.类与先行语之间构成构式,其功能是约束与被虽然这是一个无意义的句子,谁也不会去约束的关系,符合构式语言学的基本分析方法。说它,但任何一个讲英语的人都会认为它符合第三种情况是大代语PRO和小代语pro英语语法。Chomsky由此得出结论,是否符合的问题,大代语无先行语,不受约束,而小代语语法不能通过语义来判断,更不能通过语言使必须受约束。例如:用来判断,而必须按照内在语言知识理解语言。(7)a.Heipromisedtoproisendmeabook.生成语言学处理的问题十分庞大,虽然也属于b.PROtolieonthebeachisquite认知的范畴,但与以Langacker为代表的认知语pleasant.法不同,前者的认知是在一个十分抽象的层面,(7)a中的小代语受主语的约束,两者构成企图将语言能力纳入其他认知能力,成为人类构式,是约束与被约束的关系。而大代语不受认识世界能力的一部分,而认知语法和构式语约束,无法用构式语法的方法来研究。法都是以语言使用(usage-based)为基础的语还有很多其他现象,比如最简表征原则和法学派,认为语义和语用、语言能力和语言使用最简推导原则,这些都是十分庞大的问题,如要之间的界限完全是人为的、不必要的。对此纳入构式语法去研究,那构式语法还要大力发Newmeyer(2003)进行了批判,认为语法是语展。法,使用是使用,两者还是有明确的界限的。由5构式语法对汉语研究的启示此可见,要实现Goldberg的宏愿,道路尚十分遥陆俭明先生(2004a,b)对构式语法很是推远。但经过仔细考察我们发现生成语言学处理崇,认为它在很大程度上克服了论元结构的局的某些问题确实可以改用构式语法来解释,如限性,为郭锐(2002)的语法动态性找到了依约束三原则之一照应语在辖域内必须受约束。据,为以前很多无法解决的问题找到了突破口。例如:例如:(5)a.Heitoldhimselfitobecalm.(8)a.你一头韩国黄。b.Weihelpedeachotheriallthewaytob.你才一头韩国黄呢!thedestination.(8)a中的“韩国黄”是指称性谓语,受定(5)a中的反身代词himself与主语he同语“一头”修饰;b中的“韩国黄”是陈述性谓指,从相同的下标就可以看出,b中的相互代词语,受状语“才”修饰。可见,“韩国黄”的语法eachother与主语we同指。反身代词和相互代功能是动态的,“才+名词”这个构式表陈述,词都属于照应语,都受先行语(antecedent)的约具有构式语法的意义,具有概括性,可以扩展为束。照应语和先行语构成一个构式,这个构式“你才傻瓜呢”、“你才贪官呢”,而这个语法意特有的功能是后者约束前者,这样形式与功能义纯粹用论元结构是无法揭示的。陆先生据此就配对了,符合构式语言学的基本思想。将构式分析法纳入句子意义的分析系统,如下又如空语类(emptycategory)问题,经典生所示:32\n构式语言学述评(1)语法结构义(一)具体的词汇义(2)语义结构义(甲)(二)抽象的关系义句子的意义(三)抽象的句式义(乙)句子超语段成分的意义———句调所赋予的语调、情感义抽象句式义也就是构式义,不过这还只是分词才能放在done位置,如果去掉否定前缀-第一阶段研究的构式义。可见,构式语法的方un,词组就不能成立,如3leavetheworkfin2法论在逐渐被语言学界认可与赞同,只是各方ished,3leavethericeeaten,3leavethecups面都还不够成熟,还需要大力发展。washed,3leavethehousepainted,像这样概括语法研究的十大关系之一是形式和意义的性具有一定限制的构式我们称为半构式。关系(范晓,2003:134),朱德熙先生很强调这零构式是那种概括性极小的构式。比如,点,而Goldberg首先将这种关系系统化为构式英语中通过元音变化变复数的情况实用面就很语法,这可能与国内不重视理论构建的学风有小,如foot-feet,goose-geese,因此,元音变极大的关系。顺着构式语法的思路我们可以将化—单复数变化能产性很低,可以称之为零构构式分成很多种类,如全构式、半构式、零构式。式。在一种语言或所有语言中均具有全面概括我们认为,语法研究的任务之一就是归纳性的构式为全构式。比如,在SVO句型中,如这样的构式,指出它们概括性的大小,这对语言果S为高生命性名词,O为低生命或无生命性教学、语言习得及计量语言学研究均不无裨益。名词,该句型一般就表示施受关系。这个形式6结语与意义(功能)所构成的配对关系就是全构式。本文系统地论证了有关构式语法方方面面在一种语言或所有语言中均具有部分概括的一些问题。其实,它的基本思想早在汉语学性的构式为半构式。比如,英语中的leavesth.界提出来了,但限于国内喜继承乏创新的传统,done是一种很普遍的构式,我们可以将其具体一直未能将其发展成一门系统的语言理论。但化为leavetheworkunfinished,leavethericeun2即便如此,我们可顺着它的思路,具体将构式分eaten,leavethecupsunwashed,leavethehouse为全构式、半构式和零构式三类,将我们的研究unpainted。我们发现几乎所有的具体名词均可工作具体化,使其成为一门成熟的语法理论。放在sth.的位置,而几乎只有否定的动词过去参考文献:[1]Chomsky,N.SyntacticStructure[M].TheHague:Mouton,1957.[2]Jackendoff,Ray.SemanticsandCognition[M].Cambridge,MA:MITPress,1985.[3]Jackendoff,Ray.FoundationsofLanguage:Brain,Meaning,Grammar,Evolution[M].Oxford:OxfordUniversityPress,2003.[4]Langacker,R.W.FoundationsofCognitiveGrammar[M].Stanford,CA:StanfordUniversityPress,1991.[5]Newmeyer,N.GramamarIsGrammarandUsageIsUsage[J].Language,2003,(3).[6]vanValin,RobertD.Jr.&RandyJ.Lapolla.Syntax:Structure,MeaningandFunction[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7]邓思颖.汉语方言语法的参数理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8]范晓.语法研究中的十大关系[A].马庆株.语法研究入门[C].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9]刘宇红.认知语言学述评[J].外语研究,2004,(4).[10]陆俭明.词语的句法、语义的多功能性:对“构式语法”理论的解释[J].外国语,2004,(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