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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08-17 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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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的诗与诗的哲学哲学的诗与诗的哲学在一个贫乏.L.的年代里, 诗人何为? 荷尔德林:《面包和葡萄酒》\n 诗,从构字方式上告诉我们,它是对一种神圣言语方式的祈祷和沉思。诗从言从寺,它既标明言方式的特殊性,又标明它是与现实生命对应的另一种高于我们生命的存在形式。菲利浦.西德尼在他的《诗辩》中,将诗歌的概念扩展到一切高蹈伟大的语言形式中。在他看来,诗歌指向人类已存或可能存在的一切富于想象力和净化力的文字之中,不论是论述性的散文还是艺术性的韵文,诗歌都渗入其中间,成为第一个给愚昧带来光明的使者。这样,诗人从内在精神上就本质地通向先知、上帝、使者或神祗。它几乎,是人类向上力量的第一推动,把我们的灵魂尽可能地引向更高的完美境界,因为我们堕落的灵魂在粘土般的环境中日益腐化。由此出发,西德尼告诉人们,杰出的诗歌往往能够集中哲学和历史学的精义,并且展示出来自我的现实生存之外的更高的美德和绝对神圣,以此避免人类重陷哲学和历史为我们昭示过的生命困境:诗人不仅是告诉人类什么是,什么不是,他要进一步指出什么应当是,什么应当不是。时至今日,我们必须面对诗何为,诗本体的问题。拉.洛娜/在唱赛爱达/许多年轻的斗牛士/围绕着她/那个小剃头匠/从自己门口跟着她的拍子/在晃着头/在罗勒花/薄荷花中间/拉.洛娜在唱/赛爱达/这位拉.洛娜/下面的水池/就这样映着她。西班牙诗人洛尔迦《阳台》之类歌谣体的深歌,其简朴优美的旋律感与深挚热烈的内心歌唱,使我们很自然想到天空河水一样无所不在的伟大古希腊诗人荷马、品达、萨福以及他们的歌唱。存在的根本涵义正是一种持着的现存。在那些本源、真实、优秀的诗歌中,历史与现实横亘时空,同时闪耀,在这一切的深处,正是诗歌存在的核心的光源。 一、家园开始的地方:本源与真实\n 当代诗歌创伤中大量出现的诸如麦子、水、丝绸、瓷片、陶罐等等几乎词根化的语汇绝不是一般历史、民俗题材表层风物俗情的展开,正如青海诗人燎原所言麦子是我们这个农耕民族共同的生命背景,那些排列在我们生命经历中关于麦子的痛苦,在它进入诗歌之后便成为折射我们所有生命情感的黄金之光,成为贫穷崇高的生存者生命之写实。正是在这样的意义上,麦子等语汇才可能作为原型---象征的诗意表达,而获至诗歌本源与真实具体实存与精神抽象的高度概括和体认。海德格尔在不同的地方说过,开端是最奇妙的最强有力的,诗唤出了与可见的喧嚷的现实相对立的非现实的梦境的世界,在这世界中我们确信自己到了家。正是以这种颠倒的方式,诗人所说和所理解的才是真正的真实。在原始艺术中,在那些为人类祖宗古朴的呼吸和血液所渗透的熨烫的优美动人而又绚丽灿烂的原始壁画、歌谣和神话传说中,人类从最近的猎物与最远的天空同时获得了膂力与精神的神秘确证。 二、诗意情怀:本体论的诗\n 我之所以强调情怀而不强调情感,是因为情感一般只是某种较为单一的心理的反应和冲动,它更多的是心理学的描述;而情怀则是包含着情感的某种较为复杂的心境,它更多的是情感体验后化解为一种灵魂与精神的境界。在诗意的尺度上,后者比前者显然居于更高的层面。赶海去!我们蹦跳着赶海去!阳光、浪花、笑珠,欢腾着!赶海去!我们蹦跳着赶海去!海趣、心事憧憬、编织着!欢快热烈,但毕竟展示出情感某些浅的局限,而没有风雪就没有俄罗斯/惟有你看见了其中的柔情/对于你,越痛的地方柔情越深/你剥开它们,亮出心儿/一夜幸福的花蕊使你落泪/使你终身仰望俄罗斯命运的星辰等诗句则呈现为体验了忧伤和苦难后一种承担、关怀与感恩的宽广深厚的情怀。T.S.艾略特在《传统与个人才能》中指出,诗里的感情却必须是一种极复杂的东西;他进而强调诗不是放纵感情,而是逃避感情;他甚至在意味长地引用了亚里士多德灵魂乃天赐,圣洁不动情的话以后,打算将他的这篇颇具影响的论文停止在玄学或神秘主义的边界上。如果剔除掉新批评派反个性论及文本中心形式主义的极端和偏颇,艾略的理论不期而遇地为我们情怀说提供了前导与佐证。人以其全部的苦难、坚忍、高贵、优美、庄严、光荣生活在大地上,如荷而德林所言,也是诗意地栖居于这片大地上,诗意情怀为这一切作出了人之为人的保证,而具有了本体论的意义。对人类基本处境,命运和存在的全身心感动的关注、体验、关怀与承担,构成了诗意情怀的核心品格,自始至终贯穿了大师和优秀诗歌一往情深的歌唱。当我们一次又一次听到了但丁、叶芝、里尔克、塞弗尔特、埃利蒂斯、帕斯捷尔纳克等等伟大诗人穿越时空而来的歌声以后,我们该怎么歌唱,又能唱些什么呢? 三、哲学精神:诗的本体论 有人说过,高更的画题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到哪里去?我们是谁?是哲学永恒的主题,其实也是诗歌永恒的主题,正是一代又一代诗人对我们持续不懈的、诗意的追问、沉思和回答,使我们领有了\n意义、价值和精神的存在根据。在整个哲学史上,我们发现哲学思维总是和诗人的想象连结在一起:哲学家发问,诗人回答。赖辛巴哈的阐述提示了诗与哲学的深层联系的沟通。人类本性中有一种天然的对绝对、永恒、人生根底顽强追问与沉思的形而上冲动,正是这种冲动找到的绝对参照系,使我们免遭历史相对主义对我们偶在生命的任意拼凑和宰割。帕斯卡尔在《思想录》中写道:这些无限空间的永恒沉默使我恐惧。只有面对永恒沉默的天空,价值才成其为最后的价值,一切审判也成其为最后审判。诗歌放弃了这样的面对,就不可能是最后的诗歌,而只能是飘忽无根的野鬼孤魂。 诗歌中的哲学精神是对绝对、永恒、人生根基顽强追问与沉思的形而上诗意冲动,是一种精神的指向性背景。因此,(1)它不是对哲学观念合乎逻辑的形象诠释;(2)它也不同于中国诗坛通常的哲理诗中的所谓哲理。本来,哲理是关于宇宙和人生的基本原理;而这些诗中的所谓哲理,一般都将我前述的形而上冲动降格为事理或与物粘连的散碎机智,没有精神指向和背景的深远感。如此,对存在、本体的关怀和亲近,也就崩塌为经验论、认识论。 四、语言:内在的革命及意义\n 在一定的意义上,诗歌的世界也就是语言的世界。海德格尔说过,语言是人的此在的最高事件,语言是一种原始诗歌.L.;有的批评家更为直截了当,认为诗歌就是使语词处于一个尖锐的位置,当索绪尔开创的现代语言学以及由海德格尔满怀诗意激情阐明的存在论语言观令20世纪诗歌倍受震惊和启迪,一代诗人在这样的震惊和启迪下完成了由语言的工具观到语言的存在论、由语言的功能性到语言的诗本体意识的革命转变。与伴随着工具观产生的、和士大夫文人美文学消闲心态默契的修辞化、装饰化不同、本真诗歌崇尚语言的简朴、单纯、澄清(这正是人类源头、真理、存在、绝对的诗意境界),并在语言流动中始终扩散着语言世界的自身的不安、激动和生长。这样的诗歌语言不再是一次性的事件,而是充满了可能的过程。在这种过程中,甚至那些陈旧板结的语言,也会在新的、可能的语境中被激活而放射出新奇的光辉,而获得新的、前进性的感知和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