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贝尔经济学奖和实验经济学_刘兵军 5页

理论园地诺贝尔经济学奖和实验经济学刘兵军欧阳令南内容提要：主流经济学普遍认为经济学不像自然科学，它不具有实验性。然而，弗农·史密斯的研究成果打破了这个陈规，创立并发展了实验经济学，对主流经济学构成严重挑战，他也因此获得了,--,年度诺贝尔经济学奖。本文结合史密斯的研究成果对实验经济学进行系统的阐述，并对经济学今后的发展作出相应评论。关键词：理性经济人效用理论实验检验实验经济学长期以来，经济学被普遍认为是一种依赖于制上。瓦尔拉斯的一般均衡理论和德布鲁对其的实际观察的经验科学，而非在可控实验室里进行完善构成了现代主流经济学的基础框架。但是，检测的实验性科学。就如新古典综合派代表人物经济系统中存在着两个不容忽视的基本问题，那萨缪尔森所言：“经济学是研究复杂的、自然存在就是参与者的个体决策和由此产生的互动行为的市场系统的学科，实验对经济学家来说几乎毫模式。结果主流经济学在其发展过程中又形成了无用处。”但是，乔治·梅森大学的弗农·史密斯两个基本理论：个人选择理论和博弈论。（"#$%&%’()*+）教授打破了这种陈规，将经济分伴随着主流经济学理论系统的完善，几个析引入到实验室，发展了一系列经济学实验方无法逾越的理论界阈逐渐突出。第一，理论上的法，并为通过实验进行可靠的经济学研究确定了竞争出清和市场均衡可否在真实的买卖者参与标准，从而为实验经济学的形成和发展奠定了基下获得？也就是说没有完备的信息和计算能力的础。为了表彰史密斯在实验经济学研究方面所做条件下均衡到底会向何处去？这个疑问直接决定的开创性工作，,--,年瑞典皇家科学院将该年一般均衡系统的可信性。第二，传统的博弈论是诺贝尔经济学奖授予了他和另外一位行为经济建立在完全理性、期望支付和贝叶斯决策原则上学家丹尼尔·卡纳曼（./%)#01/+%#(/%）。的模式，这种模式过于僵化和脱离实际，使博弈论的理论预期并不可靠。第三，作为个人选择理一、主流经济学面临的难题论基础的期望理论和主观期望效用理论，经济学家认为的决策过程，并不一定为一般的经济参与从斯密开始，西方经济学研究的主题就定人所采纳，这种理论同样缺乏现实的检验基础。义在财富的性质和增长原理的探讨上。而在市场实验经济学家洞察到这些问题，并进行了经济条件下，经济学讨论的重点必然放在市场机大量的实验研究，结果发现主观期望效用理论《国际金融研究》!!""#年第$期\n理论园地存在严重缺陷。现实中，特别是金融市场里人争性均衡结果并不一致。正是这一实验启发了当们的很多决策行为，无法用期望效用理论来解时实验的参与者史密斯，他到普度大学工作的第二释。实验经济学家和行为经济学家提出了许多年，首次在课堂上以他的学生为对象进行竞争性均著名的“悖论”，如“阿莱悖论”、“股权风衡实验。与张伯伦的实验中一对一的交易方式不险溢价难题”、“羊群效应”和“偏好逆转”同，他使用了证券市场所采用的“双向口头拍卖”的等，向主流经济学提出了挑战。集中交易方式。他原本想通过实验来证明市场机制是非有效的，但结果出乎意料，他发现即使拥有很二、实验经济学的发展过程少信息，只要参与者达到一定数量，市场就会很快收敛到一般竞争性均衡，而经典理论的结论却是，萨缪尔森在他的一本《经济学》著作中写道：市场的有效性需要大量具有信息的参与者。+,D<“一种发现经济法则的可能的方法就是通过可控年，史密斯发表了第一篇实验经济学论文《竞争市制的实验，但不幸的是，经济学家不容易控制其场行为的实验研究》，这是一个开创性工作，它不仅重要因素，因此无法进行类似化学家或生物学家提供了如何科学严密地设计经济学实验的成功范所做的实验，他们一般只能像天文学家或气象学例，而且将实验与十分丰富的经济学理论和假设很家那样借助观察的手段。”然而，经济学的发展现好的融合，通过实验结果的丰富内涵来揭示先验的状证明他的观点是错误的，经济学实验已经发展经济理论需要通过可控的实验进行检验的必要性。成为经济研究一种相当成熟的工具。同时，在这篇文章中，史密斯的实验结果揭示了经其实，实验经济学的思想方法一直伴随着经济中机制的重要性，并促使理论研究对机制的关济学的产生和发展，只不过主流经济学的实验主注，从而使人们充分体味到实验经济学在提供理论要以思想实验表现，而实验经济学的实验主要以上的启示和新知方面所具有的效力，进而展示实验针对具体理论的验证实验表现。古典经济学核心经济学的魅力和前景。正是这篇文章引起了人们对的市场均衡理论是由亚当·斯密通过“看不见的实验经济学的更广泛的关注，并吸引了大量的学者手”的思想实验完成的；马歇尔的成就是将这种思投入到这个领域的研究。由于史密斯是阐述实验经想实验用数学模型逻辑地表达出来。最早期的经济学重要性并明确其研究对象的第一人，他因此济学实验是瑟斯通!"#$%&’()*，+,-+.为检验传统被称为“实验经济学之父”。的效用曲线而设计的实验，他让实验参与人在一组商品（帽子、大衣和鞋子）中进行选择，然后记录三、实验经济学中的实验设计下参与人的具体选择，从而确定个体的无差异曲线。+,/+年卢西斯和哈特（0($&&*1&231%’4+,/+）与自然科学中的实验相同，实验经济学中考虑了现实经济中的利益刺激，对瑟斯通的实验的实验也必须以数学模型为基础。早期的实验经进行了改进。另外，还有瓦里斯和弗里德曼（51667&济学所研究的问题比较简单，实验设计倾向于将28%7*9:1)4+,;<）、摩斯特勒和纽吉（=(&’*66*%2人们的偏好和思想活动模型化，将研究对象从原>(?**4+,/+）等在这方面作了大量的工作，他们成有复杂的相互联系中隔离出来，认为只要通过认为对个人选择理论进行实验检验的先驱。上个世真的模型设计包括问卷设计就能完成实验任务。纪/@年代，阿莱（A6617&）对人面临不确定性下的但是，现在的经济学实验无论在范围上还是复杂选择进行实验，发现实验结果与期望效用理论不性上都大大增加了，简单的模型化实验也会导致一致，提出了著名的“阿莱悖论”，这是最早通过难以接受的实验成本；另一方面，现代认知心理实验提出对期望效用理论的怀疑。学认为所有的思维形式和结论都依赖于特定的对现代实验经济学产生重要影响的是著名相互联系的环境，有效的实验应该创造一个与经济学家张伯伦（B#1:C*%617)）教授，+,;<年他这种实际联系相类似的环境，而不是千方百计地首次在课堂上对市场进行实验，建立一个实验性隐藏甚至消除这种环境。因此，虽然模型设计在市场检验竞争性市场均衡的条件，实验结果与竞实验设计中是非常重要的，但模拟是更重要的，《国际金融研究》%!""#年第$期\n理论园地而不是简单的模型。就如卢莫斯（"#$%%&’(研究，其目标是通过实验研究对现有的经济理)**+）而言，“实验设计要模拟出允许不同人类行论进行证伪或者证实。实验经济学也有理论建为存在的环境，研究者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中观察议实验，这类实验能为寻求新的经济理论提供出人们不确定的价值观及与其环境之间的相互暗示和线索。例如，纳什（)*.-）的议价行为作用。”这就要强调实验经济学中的实验要与对理论被巴托斯（)*/+）关于法日贸易协商问题象在要素和过程结构方面具有相似性，要求使用的实验所证伪；另外菲尔普斯和波莱克模拟或仿真的方法。,-世纪!-年代，史密斯发（)*!+）的贴现效用理论又说明了实验方法在展了经济学领域的“风洞实验”，提倡在实施经济经济理论发现过程中的重要作用。政策前可以先在实验室里进行模拟运作。例如史总之，实验经济学强调经济学的可实验密斯在研究是否放开电力市场的实验中，实验对性。实验经济学家从来对“社会科学不可试象是一个庞大、复杂和高度专业化的电力系统，验”的论断持否定的观点，认为经济理论完全建立一个真实的电力系统模型不可能也没有必可以具备用实验检验的条件。实验经济学遵循要。对实际电力系统进行认真的模拟和仿真，就内曼—皮尔逊统计推断理论的思想传统，强调不会影响实验的有效性，史密斯的实验研究了自实验在检验理论预期中的证实和证伪作用。实然垄断产业在不同的技术条件下的价格运行机验经济学就是要再造理论的环境和机制基础，制及经济主体之间的相互博弈行为。得出所需的观察结果来检验理论解释，看理论解释的预测与所观察到的事实是否一致。实验四、实验经济学的研究方法的观察结果符合理论预测的频率越高，理论预测的可信性就越强。当理论预测与实验检验的经济学的研究方法一般分为规范研究方法和结果不一致时，经过多次实验排除其他因素影实证研究方法两种，相应的经济学也分成规范经济响后，仍多次出现与理论预测背离，就完全有学和实证经济学。我们通常认为实验经济学在研究理由怀疑原有理论模型的正确性。方法上是属于实证研究方法，但从实验经济学的发展趋势来看这一结论过于简单。实验经济学研究虽五、实验经济学对传统然在研究过程上更加符合定义、假设、假说、检验和经济学的突破预测的实证研究范式，但是在整个过程的某些阶段，特别是在与行为经济学的合流中不可避免地会实验经济学的特色在于理论研究工具的创涉及价值判断问题。在一定的研究目标或关系假设新，它引进实验的研究方法，是经济学方法论下，实验经济学在方案设计时要舍掉许多认为不重上的一次重大变革。要的环境因素，这个过程就涉及到价值判断问题；)、检验方法的突破。现代经济学研究一般另外，研究目标和要素关系假设本身也含有价值判运用逻辑演绎和计量统计的方法，而实验经济断。史密斯的实验就含有关于市场权力和“价格钉”学提出一种新的实验的研究方法，对传统经济的社会价值判断。因此，实验经济学研究可以根据学解释的方法进行了拓展。经济学是用来揭示其使用基本方法的不同细分为实证性理论研究和现实市场运行的。经济学家虽然构造了大量的规范性实证研究两种。其中，实证性理论研究是实深奥的、技术复杂的经济模型，但这些依靠逻验经济学的主要方法和主要内容，如史密斯所做的辑推理的方式建立的模型与现实市场的相符程实验；而规范性实证研究是指对一些价值判断问题度到底怎样？经济学想成为科学理论就必须给本身的实验经济学研究，如早期的个人效用实验研出适于观察的完善的理论评价方法。事实上，究和现在关于“偏好逆转”等问题的实验研究，这部主流经济学对经济模型的评价方法的发展却是分研究以行为经济学内容为主。相对滞后的。传统的经济理论的评价来自计量经验研究和理论研究是研究方法的另一种经济学的统计验证，然而计量所用的现存“自分类。整体上，实验经济学主要进行的是经验然”数据存在两大缺陷。传统的经验数据，作《国际金融研究》!!""#年第$期\n理论园地为检验依据，首先具有不可重复的缺陷，就是按逻辑推理行为更合理的结果。所谓的“历史不会重复”。而对理论预测的证实和证伪都需要大量的检验，现有的数据难以六、实验经济学和行为达到在相同的环境和机制下大量重复的要求。经济学的关系传统经验性数据的第二个缺陷就是数据的“整体性”缺陷。作为行为命题或理论结论直接反与史密斯分享诺贝尔经济学奖的是一位行为应的经验数据，因为是一种整体的数据，无法经济学家卡纳曼，他们的共同获奖本身就说明了成为区分理论的分类数据，这样就失去了对行实验经济学和行为经济学之间存在着必然的联为命题和理论预测基本的检验能力，因为这些系。首先，这两位经济学家都关注人的行为，史密经验数据中既包含特定理论假说的环境特性，斯更多地关注人在经济环境中的行为表现和由此又包括其他众多干扰变量所导致的结论特征。导致的经济后果，而卡纳曼关注的则是人的行为实验方法则弥补了传统检验方式的这些缺选择本身，他们的工作都揭示了人的实际行为与陷。实验经济学家认为检验经济理论的实验工新古典经济学的“期望效用最大化”这一基本假设具至少具有两个优点，那就是重复特性和控制并不一致。但是，史密斯的工作是直接基于经济学特性（史密斯，!""#）。重复特性克服了所有实验，而卡纳曼的工作则是基于心理学实验。前者观察结论普遍的一次性缺陷。经济学家可以再通过建立可控的实验经济环境，直接以现实的人造实验，独立验证，以克服自然经验数据非复为对象，进行经济运行的实验，研究其经济结果是制记录的性质，同时防止各种与之相伴的不可否与原有经济理论的预测相一致，并分析经济环观察因素的变化。控制特性是指实验室条件的境中各种因素的变化对经济的影响。后者则限于可操纵性。实验的这种特性可以使参与人只面人的行为选择上的实验，直接考虑人的行为选择对与理论相关的环境因素，而不必面对理论问与原有的经济理论对人的行为的先验假设是否一题以外的其它影响因素，这样能够得到有关理致。行为经济学直接针对人在面对不确定性选择论验证所需要的更纯粹的经验数据。问题时心理的作用，由此出发卡纳曼和另一位行$、对“经济人”假设的突破。实验经济学抛弃为经济学家阿莫斯·特沃斯基建立了著名的“预了传统经济学的“经济人”行为假设，代之以一些期理论”（)*+,)-.//0-+*1），用于描述人的实际行行为的实证命题，作为理论和实践探讨的出发点。为。实验经济学家可以在此基础上重新思考经济约翰·莫勒（!"%&）在《论政治经济学一些未解决理论。从这个意义上讲，行为经济学的工作可能是问题》中论述“经济人”假设时，认为人是具有“厌更基本的。而史密斯所进行的经济学实验考虑人恶劳动、渴望享受”的动机。随后又出现了牺牲货在实际中的行为，因而可直接针对已有的经济理币收入以实现心理收入最大化的假设，以及减少论进行实验，检验其正确性，并由此引起对经济理不确定性的平均收入最大化假设等等。无论哪一论的重新思考，一方面可导致对人的行为的分析，种假设都是属于“假定’推理”的理论模式，这种另一方面还可导致对其他经济因素的分析。高度抽象而又简化的形式肯定不能与现实的经济行为经济学和实验经济学的另一个重要区世界相一致。实验经济学将经济参与人实证化，定别在于心理学上的实验只能检验人的瞬时选择义为可犯错误的、有学习能力的行为者，更具有理行为，而经济学实验则可用于考虑整个经济过论意义和现实合理性。史密斯（!"("）认为经济行程人的动态行为。因而前者不能考察长期经济为人解决决策问题时，不可能经历与经济学家相行为的后果，而后者则可分析人在动态过程中同的思考和计算过程，但他们更现实的行为方式的行为调整以及由此产生的经济后果。两者的并不一定会导致市场的失败。例如，罗斯（!""(）的区别正体现了他们对经济学上关注人的行为方实验研究提出了参与人的行为低理性和参与人是面的互补性，近几年的发展趋势显示，它们的认知有限适应的学习者的命题。实验经济学的研研究成果在进一步的渗透和融合，就如波士顿究证实了西蒙的思想：无意的行为可能会产生比大学经济学教授威布尔所说的：“目前，经济《国际金融研究》$!""#年第$期\n理论园地学家往往在实验室里使用史密斯的实验方法来度及机制）是如何作出反应的，从而使研究者和政测试卡纳曼的有关决策理论。”策制定者从中得到启发。再次，通过实验发现了机制的重要性，将其提升到市场经济研究的焦点，并七、实验经济学的贡献和且发现了与现实市场效率相同的实验机制效率评经济学未来发展方向估方法———成本效率分析方法。实验经济学的基本道理是，如果实验环境实验经济学的兴起标志着经济学方法论上能尽可能地与现实经济环境相符，且重复实验的一次重大变革。实验经济学一方面继承了自然的结果非常稳定，则这一结果就很有可能在现科学的实证主义的传统，抛弃了“社会科学不可实经济环境中再现。实验经济学在方法和理论实验”的旧论，认为经济理论完全具备实验检验上的进展，为现实世界的公共决策提供了强大的条件。另一方面，实验经济学又弥补了经济学的支持。有史以来最大最成功的拍卖，"###年实证方法的缺陷。首先，实验经济学用可犯错误、英国政府拍卖$%执照，就在拍卖前请著名的有学习能力的行为人取代以往的“理性经济人”，博弈论大师宾莫尔（&’()*+,）对拍卖方案进行用数理统计的方法取代单纯的数学推导，解决以了模拟实验，以测验拍卖方案的效果及可能存往实证研究的高度抽象、简单化等与现实世界不在的问题。实验结果表明拍卖方案非常成功，一致的问题。其次，实验经济学家可以再造实验拍卖结果则证明了实验的作用。和反复验证，用现实数据代替历史数据，克服以"#世纪中后期以来，现代经济理论在演变往经验检验的不可重复性。可以操纵实验变量和中出现了一个十分引人注目的现象，即经济研控制实验条件，这就排除了非关键因素对实验的究领域逐渐超出了传统经济学的范畴，作为主流影响，从而避免了以往经验检验被动性的缺陷。经济学的新古典经济学假设与分析方法日益受史密斯在实验经济学的创立和发展中做出到质疑和挑战，经济分析的对象延伸到几乎所有了重大的贡献，至于他在实验经济学学科体系发的人类行为。经济学与其它学科相互间的交流和展上所做的贡献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首先，渗透得以拓展和加深，经济学中又派生出许多交他通过科学地设计和运行可控的实验现场，以现叉学科和边缘学科，如地理经济学、混沌经济学、实的人作为“市场参与者”，建立了检验不同的经心理经济学、信息经济学、不确定性经济学、行为济理论有效性的实验方法。他的实验为后面的研经济学和实验经济学等。实验经济学和行为经济究者起了示范作用，实验过程与实际的经济环境学的获奖意味着研究人类行为的不同学科间的结合得很完美。其次，为了避免行为人重复实验的融合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并将以此为平厌烦心理，史密斯使用了“价值诱导方法”，在实验台，进一步向前发展。中创造了现实世界中的激励，以帮助研究者掌握并分析真实的实验结果。利用可控实验，并通过严（作者单位：上海交通大学现代金融研究中心）格的检验，史密斯的研究方法可以让研究者了解-责任编辑：钟红.到市场对“博弈规则”（现实经济生活中的法律、制参考文献：/、&,0012343：“5,6+,7’(8,9’:’*();<’(6=(8,+=(9,+7;’(7>”1?@,+;7’*(:5,:,;+9A1$#-B.1/C!"3"、D;A(,);(123EF3GH,+:<>：“I+*:@,97GA,*+>JF(;(;0>:’:*K8,9’:’*(=(8,++’:<”149*(*),7+’9;1LM-".1/CMC3$、N)’7A1O3P3：“F(,Q@,+’),(7;0:7=8>*K9*)@,7’7’H,);+<,7R,A;H’*+”1S*=+(;0*KI*0’7’9;049*(*)>1M#-$.1///T/$M1/CU"3L、N)’7A1O3P3：“GA,*+>1,Q@,+’),(7:;(8,9*(*)’9:”1S*=+(;0*KI,+:*,97’H,:-V’(7,+.1/B/T/U/1/C!C3B、N)’7A1O3PW：“49*(*)’9:’(7A,0;R*+;7*+>”1S*=+(;0*K49*(*)’9I,+:@,97’H,:-V’(7,+.1/CCL3《国际金融研究》!!""#年第$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