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实践的哲学与作为实践的哲学_中国马克思主义实践哲学范式的危机与出路 4页

2008年第6期学习与探索No.6,2008(总第179期)Study&ExplorationSerial.No.179·当代哲学问题探索·关于实践的哲学与作为实践的哲学———中国马克思主义实践哲学范式的危机与出路徐长福(中山大学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现代化研究所暨哲学系,广州510275)摘要:实践哲学历来是哲学的主要领域之一,其中存在着众多的理论范式。实践哲学必然包含两个面向:一是关于实践的哲学,即对实践的理论解释;二是作为实践的哲学,即实际地对人们的实践发生影响。一种实践哲学范式,当这两个面向相统一时,则处于常规时期;而当这两个面向相分离时,则处于危机时期。中国马克思主义实践哲学走出危机的出路在于,实现“关于实践”的哲学与“作为实践”的哲学的统一,使其既能对实践作出理论解释,同时又能实际地对人们的实践发生影响。关键词:哲学范式;中国马克思主义实践哲学;关于实践的哲学;作为实践的哲学中图分类号:B0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2-462X(2008)06-0051-04题记:这篇短文是应邀为“第七届马克思哲种精神是我感受至深的。学论坛”所撰写的会议论文。到会议召开的时候本文所谓“中国马克思主义实践哲学范(2007年10月),我的导师高清海先生也离开我式”,①是指当代中国在马克思主义旗帜下,以实们三周年了。十年前,我和高先生发表了一篇题践作为哲学理论的核心概念并跟现实政治密切互为《力求哲学范式的及早转换》的论文(见《哲学动的一种哲学学术范式。其所以可以叫做“范动态》1998年第12期),那是我跟老师合作撰写式”(paradigm)[1],首先在于,在中国从事哲学研的唯一论文。从那时起,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范式究的最近几代学者,特别是后来归宗到马克思主转换成了学界的一个重要话题。本届论坛以“马义学科的学者,一提到哲学和实践,马上就会想到克思主义哲学研究范式:创新与转换”为主题,或许多共同的说法、话题和经典,它们构成了一套完许也说明了这点。在当年那篇短文中,我们提出整而稳定的哲学话语。这些说法如:实践是主观从“物”的范式向“人”的范式的转换。在此文中见之于客观的活动;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们又指出:中国马克思主义实践哲学的原初范“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式为阶级斗争范式,后来蜕变为主体性范式,而今在于改变世界”。话题有:客观规律性与主观能整个范式已经陷入危机。对于此文的观点,我已动性的关系、主体与客体的关系、认识与实践的关无从征求老师的意见,不过,我在心里倒是把他的系、必然与自由的关系等。有关经典更是卷帙浩去世看成该危机的一个重要表征。不管怎样,高繁:马克思的《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关于费先生在自己研究马克思主义的曲折生涯中,宁牺尔巴哈的提纲》,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德意志意识牲利益以追求真理,而不为了利益而牺牲真理,这形态》,列宁的《唯物主义与经验批判主义》,毛泽东的《矛盾论》与《实践论》等等。尽管学者们的①参见高清海、徐长福《力求哲学范式的及早转具体见解不尽相同,但这些说法、话题和经典构成换》,《哲学动态》1998年第12期。了大家共同的思考前提、工作对象和学术资源。收稿日期:2008-04-25称之为范式的其次的理由是:根据库恩的范式理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马克思实践思想与西方实论,科学的演变有一个从常规时期经过危机和革践哲学传统的关系”(05BZX004);教育部新世纪人才支命而进入新的常规时期的过程,中国的马克思主持计划(NCET-06-0738)义实践哲学也可能在危机和革命后进入一种新的作者简介:徐长福(1964-),男,四川眉山人,博士生常规时期。导师,哲学博士,从事马克思主义哲学和中西实践哲学研本文要指出的是,如今,中国马克思主义实践究。哲学作为一种范式存在一定的危机,而摆脱这种·51·©1994-2010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n危机的出路是:它应该既是一种关于实践的哲学成了新的实践哲学范式。同时也应该是一种作为实践的哲学。在西方,柏拉图提出最好的政体是哲学所设计的政体,亚里士多德则认为最好的政体还应是一、实践哲学的两个面向:关于实践的哲学最切合实际的政体[2]。不管怎样,探寻城邦政治与作为实践的哲学改善之路,就是那个时代和地域的实践主题,由此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界长期流行着一个看便形成了他们那种特定的实践哲学范式。后来,法,即西方哲学在马克思之前都是解释世界的理康德关心普遍的道德原则以及建基其上的普世政论哲学,只有马克思哲学才是改变世界的实践哲治模式,实践哲学的范式又换了模样。马克思的学。这种看法存在着知识性错误。马克思主义是时代,资本的功绩和罪恶同时彰显,造就了广义自西方思想文化传统的产物,而这个传统从亚里士由主义和马克思主义两种实践哲学范式。如今,多德开始就把哲学分为理论哲学与广义的实践哲在全球化背景下,广义自由主义范式正在转型,各学,理论哲学解释世界不变的原因和原理,广义的种后现代性质的实践哲学范式正在成为时尚。实践哲学研究并实际襄助人的行为和制作等活由此可见,没有一成不变的实践,也没有一成动。①产生这一错误的原因很多,其中的关键在不变的实践哲学范式。一种实践哲学范式,只有于,受中国马克思主义实践哲学范式的局限,人们当其既是关于实践的哲学又是作为实践的哲学仅仅从物质生产和阶级斗争等人类活动类型去理时,才能保持其活力与凝聚力,让学术共同体的成解实践,而没有意识到实践无非是人的行动,它可员们可以继续在同一套话语系统中运思与切磋。以从极其多样的视角、以极其多样的方式去观察,二、中国马克思主义实践哲学的原初范式与从而开显出极其多样的问题以及相应的解决路演化范式径。在这个意义上,尽管可以说只有马克思的学说才主张以物质生产为基础、通过阶级斗争去改马克思本人并没有对自己的学说作学科划变世界,但不可以说只有马克思哲学才是实践分。不管后世对他的思想如何切割和演绎,也不哲学。管不同的人们对马克思有着多么不同的需求,其笔者认为,任何实践哲学都必须具有两个基基本理论其实并不复杂,更不晦涩。我们大体可本的面向———好比一个钱币的两面,即它既是关以从“体”和“用”两个层面来认知。“用”的层面于实践的哲学,也是作为实践的哲学。就是说,任是外显的,容易了解,主要内容有:(1)生产力决何堪称实践哲学的学说总要提供一套关于实践的定生产关系,并进而决定上层建筑的理论。(2)独到理论见解;任何号称实践哲学的学说也总要阶级斗争推动历史发展的理论。(3)剩余价值和依其学说实际地对人们的实践发生影响,从而使资本主义危机的理论。(4)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关于实践的哲学和作为实践的哲学在特定语境中阶级专政的理论。(5)以公有制代替私有制为内达成一致,形成不同的实践哲学范式。那为什么核的共产主义理论。“体”的层面是内置的,但也某种实践哲学范式会发生危机呢?一种旧的实践并不难于了解,主要内容有:(1)人类普遍自由发哲学范式之所以会发生危机,并最终为新的范式展的价值论。(2)人类解放的目的论。(3)社会所取代,归根到底在于特定人类共同体的实际处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的本体论。(4)辩证的方法论。如果从价值论和目的论的层面来说,可以落境改变了,实践的主题不同了。此时,表面上看,脚到一点,即: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消灭私有旧的范式仍旧讲着实践的话语,可实际上,它所言制,推翻资本主义。马克思使自己关于实践的学说的实践问题和当下人们切身感受到的实践问题说最大范围同时最大程度地成了作为实践的学已经不是同样的问题了,它的言说对现实也不再说,从而能够结合新的实践使自身获得鲜活的生有实际的作用,因而它虽然还是关于实践的哲学,命力。但已不再是作为实践的哲学了。这种情况下,旧在马克思主义经过苏联传到中国并成为官方的范式的危机就出现了。意识形态后,中国的哲学界逐渐形成了一种彻底古代中国的儒家哲学是一种典型的实践哲的马克思主义实践哲学范式。该范式不仅从内容学。仁义礼智、修齐治平、内圣外王、天人合一等上———以实践为核心概念,而且从功能上———服等既是关于实践的哲学,也是作为实践的哲学。务于政治需要,都属于名副其实的实践哲学。它这种范式存续了两千多年。可近代西方文明的冲撞改变了中国社会的实践主题,导致儒家实践哲学范式发生危机。在内忧外患中,革命者选择了①关于西方实践哲学传统的基本脉络,参见拙作一种最革命的实践哲学———马克思主义,从而形《何谓实践哲学》,《理论与现代化》2007年第4期。·52·©1994-2010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n的原初范式可称为阶级斗争范式,其演化形态可产主义是异化和物化的扬弃,是人的各种根本矛称为主体性范式。1949年到1976年为阶级斗争盾的最终解决。范式的常规时期;20世纪80年代初至新旧世纪称主体性范式为中国马克思主义实践哲学的之交为主体性范式的常规时期。而今,主体性范一种演化范式,理由主要有两点。其一,在这一范式则出现了一定的危机。式中,中国马克思主义实践哲学与现实实践的关中国人一开始选择马克思主义主要是由于阶切度明显降低,关于实践的哲学与作为实践的哲级斗争理论能够有效地指导中国革命实践。在当学有了一定的区分度。阶级斗争范式主要是由政时中国马克思主义者心目中,阶级斗争就是人类治领袖根据政治斗争的直接需要建构起来的,学最重要的实践活动。因此,也许称阶级斗争范式术界是完全被动的一方。主体性范式则主要是由为马克思本人所创造的原初范式不太确当,但称学术界建构的,它配合的是改革开放的大趋势、大之为中国马克思主义实践哲学的原初范式则不会潮流。其二,从阶级斗争范式到主体性范式,中国有什么问题。该范式的内涵是:划分唯物主义和马克思主义实践哲学的立足点和作业面从“用”唯心主义的哲学党性原则;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退回到了“体”。阶级斗争范式坚执于公有制代唯物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代名词;矛盾和一替私有制、无产阶级消灭资产阶级,这是在马克思分为二的辩证法则;公有制代替私有制、无产阶级主义的“用”的层面做文章,或者说是在其外显的消灭资产阶级、社会主义战胜资本主义这一不以理论结论上做文章。可是,改革开放逐步放开私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解放全人类和实现有经济并建立市场经济体制,这实际上是强调了共产主义的终极目标。马克思主义的终极价值目标。这种情况下,中国阶级斗争范式是跟当时以大规模政治运动为马克思主义实践哲学只能返回到马克思主义的理特点的社会实践相配合的一种范式。它在理论内论前提上去做文章。主体性范式所涉及的实践的容上以阶级斗争解释一切社会历史现象,在现实主客体结构、马克思的人本主义价值思想等,都属中直接充当政治批判的武器。所以,它既是关于于这种理论前提,它们内置在马克思主义理论结实践的哲学,又是作为实践的哲学。该范式支配构的“体”的层面。所以,主体性范式不是阶级斗了中国哲学界将近30年时间。如果加上其1949争范式的发展或矫正,而是它的演变———变成了年前在中国共产党内的形成期,它实际发挥了半无“用”之“体”。个多世纪的作用。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就是顺便说明一点:把主体性范式称为阶级斗争因为共产党人暴力夺取政权的斗争需要这种范范式的演化形态,丝毫没有在价值上否定主体性式,用公有制和计划经济取代几千年来自然形成范式而肯定阶级斗争范式的意思。就其对中国社的经济制度的斗争无疑更需要这种范式,至于高会和哲学的实际影响而言,阶级斗争范式的消极度集权体制中的各种权力冲突则尤其需要这种范性和主体性范式的积极性都是有目共睹的。或者式。但随着社会历史的发展,这种范式则进入了说,就范式而言的演化现象,就实际意义而言则是自己的危机时期。一种历史的进步。只不过这不属于“范式”谈论造成中国马克思主义实践哲学范式从阶级斗的关切点。争范式演变为主体性范式的根本原因,是政治实相比阶级斗争范式,主体性范式从未有过一践主题的变换———从“以阶级斗争为纲”到“以经统天下的局面。相对其“作为实践”的哲学来说,济建设为中心”。解放思想、改革开放、发展经它更多的是“关于实践”的哲学。所以,它受到一济、解决人民的温饱问题、实现国家的富强成了当些挑战。在这些挑战中,最致命的有两个:一是这务之急,阶级斗争、清一色的公有制、计划经济不种主体性范式所呈现的“作为实践”的哲学的色再神圣不可动摇。彩显然不够浓烈;二是作为该演变范式之轴心的主体性范式主要是从马克思早期著作中阐发主体性观念遭到了来自后现代思潮的解构。由出来的。之所以称其为主体性范式,在于它以确此,进入新世纪以来,以主体性范式为特点的中国立人在实践中的主体地位为前提。其所强调的马克思主义实践哲学范式便陷入了一定的危机。是:实践是主体改造客体的感性活动;人与自然、三、中国马克思主义实践哲学的出路人与世界的关系是以实践为中介的;人的本质力量的对象化和自然的人化是实践的两个向度;实我认为,从价值价论和目的论来说,马克思的践既要合乎客观规律也要合乎人的价值目的;实实践哲学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消灭资本主义。践的根本指向是每个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资本主过去,当我们紧跟马克思向资本主义开战时,其实义的问题在于劳动的异化和社会关系的物化;共并没有什么资本主义———资本主义主要存在于书·53·©1994-2010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n本上。如今,当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将长期并存,“人”,应该是最广泛意义上的人,就是指人民大社会主义可以借用市场经济、借用资本发展自己众。所谓“民生”,也是指人民大众的生产、生计、时,却使马克思主义存在于书本上了。如果长期生存和发展。即从最完整的意义上来说,民生不如此,马克思主义实践哲学就会愈来愈脱离现实止包括人民的生产、生计、生存等物质生活的内生活,愈来愈脱离实践。那么,它就只能不断地加涵,而且它又与民主、民权等相互联系,与人民的深自身的危机。所以,马克思主义实践哲学范式各种需要包括精神需要相联系。就是说,从本质要想摆脱危机,就要使自己既是一种关于实践的上讲,民生应该是指人民的生活方式、生活样法也哲学,也同时是一种作为实践的哲学。这应该是即文化模式。“民生”这一概念与人的全面发展中国马克思主义实践哲学的唯一出路。结合得非常紧密。人要全面发展就要能满足其各要想使马克思主义实践哲学既是一种关于实种需要,社会就应该提供满足人的各种需要的条践的哲学又是一种作为实践的哲学,首先就不要件;而人的全面发展又必须是人民大众的全面发忘记马克思主义实践哲学产生的社会历史背景。展,不是少数人的“全面”发展,因为马克思、恩格众所周知,马克思主义实践哲学诞生在资本主义斯曾明确指出“一个人的发展取决于和他直接或社会,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社会的弊端有着切身的间接进行交往的其他一切人的发展”[3]“民生”的感受并上升到理论,他预言了资本主义制度的必“民”是借用中国古代“大众”的内涵,“民”本身然灭亡。因此,在今天我们不急于消灭私有制、推就有“众”的意思,所以又可称“民众”。可见,人翻资本主义制度时,我们不应该忘记资本主义的的价值提升就要解决人的全面发展问题;人的全本质和资本罪恶的一面。经济全球化的趋势不可面发展又不是个别人的全面发展是人民大众的全阻挡,社会主义、资本主义都在加以利用。所以,面发展。这样,人的价值提升、人的全面发展、解资本主义国家表现出的“善良”,其实质上还是为决民生问题就内在地统一起来了。所以,主体性了发展本国的经济,为了本国的利益。冷战表面范式虽然主要是由学术界建构的,但它却不应该上是不搞了,但资本主义国家在骨子里是不会赞只悬置在书斋里,不应该退回到“体”而不发挥成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社会主义价值观的。至“用”的作用。上述市场经济条件下关于“人”(主于对资本的认识,也不应该忘记马克思的教诲。体)的各种问题,主体性哲学范式都应该关注,并马克思一方面指出资本的历史功绩,就是它为未应给出解决这些问题的方法和路径。这样,它就来实现共产主义奠定物质基础;但同时也深刻指会既是一种“关于实践”的哲学同时又会是一种出它从头到脚都流着血和肮脏的东西。所以,资“作为实践”的哲学。本即使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也时时暴露总之,当代马克思主义实践哲学应该具有强出其丑恶的一面。一些黑心矿主就在用他们的行烈的“问题”意识,应该面向实际,敢于正视现实,为诠释着资本的丑恶。所以,不要以为资本主义发现现实中的问题,“善于在常人不认为是问题和社会主义长期并存了,不大张旗鼓地讲消灭私的地方发现问题”[4],并作出解释,用以指导实有制、推翻资本主义了,马克思主义实践哲学就没践。这便是它的出路,即它就会实现“关于实践”有批判对象了,因而就只剩下谈玄说道了,就可以的哲学和“作为实践”的哲学的统一,从而完成其满足于只成为一种“关于实践”的哲学了。其次,“改变世界”的使命。既然主体性哲学范式是马克思主义实践哲学的一种演化范式,而且已经陷入了一定的危机,那就要参考文献:深入思考如何使这种哲学摆脱危机。我认为,要[1]库恩.科学革命的结构[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想使这种哲学范式走出危机和困境,就是应该使社,2003:9.其在发展市场经济促进生产力发展的社会历史背[2]亚里士多德.政治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1965:景下,切实解决“人”的价值提升的问题。本来主176.体性哲学范式就内在于马克思主义哲学,因为马[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克思特别强调“人始终是主体”。但与前此阶级515.斗争范式相比,这种主体性哲学范式与现实实践[4]高清海.高清海与“类”哲学[C]//汝信,李鹏程.中的关切度却明显降低,其“用”的色彩在逐渐淡国当代社科精华(哲学卷).哈尔滨:黑龙江教育出化,其实践的品格则没有充分彰显。解决人的价版社,2001.值提升,就要关注满足人的各种需要,从而创造人[责任编辑:高云涌,张慧彬]的全面发展的现实社会条件。而这里所说的·54·©1994-2010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