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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06-05 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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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届二轮复习 文言文阅读 训练(全国)
高考真题
(2017年高考北京卷)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1—6题。
秦废封建
秦初并天下,丞相绾等言:“燕、齐、荆地远,不置王无以镇之,请立诸子。” 始皇下其议,群臣皆以为便。廷尉斯曰:“周文、武所封子弟同姓甚众,然后属疏远,相攻击如仇雠,诸侯更相诛伐,天子不能禁止。今海内赖陛下神灵一统,皆为郡县。诸子功臣以公赋税重赏赐之,甚易制。天下无异意,则安宁之术也。置诸侯不便。”始皇曰:“天下共苦战斗不休,以有侯王。赖宗庙天下初定,又复立国,是树兵也,求其宁息,岂不难哉!廷尉议是。”分天下为三十六郡,郡置守、尉、监。
苏子曰:圣人不能为时,亦不失时。时非圣人之所能为也,能不失时而已。三代之兴,诸侯无罪不可夺削,因而君之虽欲罢侯置守,可得乎?此所谓不能为时者也。周衰,诸侯相并,齐、晋、秦、楚皆千馀里,其势足以建侯树屏。至于七国皆称王,行天子之事,然终不封诸侯。久矣,世之畏诸侯之祸也,非独李斯、始皇知之。
始皇既并天下,分郡邑,置守宰,理固当然,如冬裘夏葛,时之所宜,非人之私智独见也,所谓不失时者,而学士大夫多非之。汉高帝欲立六国后,张子房以为不可,李斯之论与子房无异。高帝闻子房之言,知诸侯之不可复,明矣。然卒王韩信、彭越、英布、卢绾,岂独高帝所为,子房亦与焉。故柳宗元曰:“封建非圣人意也,势也。”
昔之论封建者甚众,宗元之论出,而诸子之论废矣,虽圣人复起,不能易也。故吾取其说而附益之,曰:凡有血气必争,争必以利,利莫大于封建。封建者,争之端而乱之始也。自书契【1】以来,臣弑其君,子弑其父,父子兄弟相贼杀,有不出于袭封而争位者乎?自三代圣人以礼乐教化天下,至刑措不用,然终不能已篡弑之祸。至汉以来,君臣父子相贼虐者,皆诸侯王子孙,其馀卿大夫不世袭者,盖未尝有也。近世无复封建,则此祸几绝。仁人君子,忍复开之欤?故吾以为李斯、始皇之言,柳宗元之论,当为万世法也。
(取材于宋·苏轼《东坡志林》)
注释:【1】书契:指有文字记载。
1.下列对句中加点词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然后属疏远 属:亲属
B.诸侯更相诛伐 更:交替
C.子房亦与焉 与:参与
D.不能易也 易:交换
【答案】D
【解析】根据上下文,即使圣人重生,也不能推翻柳宗元的言论。因此D项“不能易也”中的“易”是“改变”,而非“交换”。
2.下列各组语句中加点词的意义和用法,不同的一项是( )
A.以有侯王 争必以利
B.三代之兴 知诸侯之不可复
C.而学士大夫多非之 而诸子之论废矣
D.袭封而争位者 君臣父子相贼虐者
【答案】C
3.下列对文中语句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请立诸子
请立各位皇子为诸侯王
B.诸子功臣以公赋税重赏赐之
诸皇子和功臣们皆封侯并用国家的赋税重赏他们
C.君之虽欲罢侯置守,可得乎
君主即使想要废除封侯的制度设置郡守,能行得通吗
D.封建非圣人意也,势也
分封诸侯的制度不是圣人的本意,而是时势使然
【答案】B
【解析】B项中“皆封侯”在“诸子功臣以公赋税重赏赐之”一句中找不到对应的内容,属于无中生有。
4.将下面的句子译为现代汉语。
①时非圣人之能为也,能不失时而已。
②自三代圣人以礼乐教化天下,至刑措不用,然终不能已篡弑之祸。
【答案】①时势不是圣人所能造就的,圣人能把握时势,不违背时势罢了。
②自夏商周起圣人用礼乐教化天下,曾经达到了刑罚可以搁置不用的程度,但是最终不能终止篡位弑君的祸患。
【解析】重点词语的翻译:(1)为,创造;失时,违背时代。(2)已,停止;篡弑,篡位弑君。
5.下列对文意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题“秦废封建”意指秦王朝建立后废除了三代以来分封诸侯的国家制度。
B.始皇不急于说出己见,而让群臣议论丞相的谏言,群臣多赞成丞相的意见。
C.廷尉李斯深谙时移世变,以史为鉴,力排众议,反对恢复分封诸侯的制度。
D.苏东坡学养深厚,纵论古今,鞭辟入里,指出了分封制和郡县制各有优劣。
【答案】D
6.第三段末句“故柳宗元曰:‘封建非圣人意也,势也’”,这是作者借柳宗元的话做出的判断。请用自己的话具体说明作者做出这个判断的直接依据。
【答案】汉高帝和张子房是反对分封诸侯的,但是迫于形势,不得不封韩信等人为诸侯王,所以说“封建非圣人意也,势也”。
【参考译文】
秦王刚刚吞并天下的时候,丞相王绾等说:“燕国、齐国、楚国之地偏远,如果不设置藩王就无法镇守这些地方,请立各位皇子为诸侯王。”秦始皇把这条建议交给大臣们讨论,群臣都以为(分封藩王)有利。廷尉李斯说:“周文王、周武王所分封的同姓子弟很多,然而后来的亲属日益疏远,(他们)像仇人一样互相攻击,各诸侯国更是互相征战,最终达到天子也不能禁止的地步。现在天下依靠陛下的神力,全部统一成为秦朝的郡县,诸位皇子和功臣朝廷可以用公家的赋税分别重重地赏赐他们,很容易控制他们。能够使天下人没有异心,这就是使天下安宁的正确办法,(所以说)设置诸侯不利。”秦始皇说:“天下一直都苦于战斗不止,正因为有诸侯王。现在依靠大秦宗庙的福佑天下刚刚安定,又再设立诸侯国,这是建立(分立的)部队,要想天下安定,岂不是太难了吗!廷尉的意见是对的。”于是就划分天下为三十六个郡,每个郡分别设置守、尉、监。
苏子(苏轼)说:圣人不能创造时代,也不能违背时代。时势不是圣人所能造就的,圣人能把握时势,不违背时势罢了。三代兴盛的时候,诸侯如果无罪就不可剥夺(他们的封国),因而君主即使想要废除分封制度设置郡守,能行得通吗?这就是所说的不能创造时代。周朝衰落了,诸侯互相吞并,齐国、晋国、秦国、楚国都达到方圆一千余里的国土,他们的势力足够来分封诸侯树立屏障。到了七国都称了王,做(以前)天子(才能做的)事,然而终究不能分封诸侯。(这是已经被验证)很久了的事情,世人害怕诸侯造成的灾祸,不是只有李斯和秦始皇知道这一点。
秦始皇吞并天下以后,划分郡县,设置郡县的守吏,道理本来就应当这样,(这就)像冬天穿皮袄夏天穿葛衣,是时令所应当的事情,并不是某些人的个人智慧或独到见解,(一般)所说的不违背时代的情况,求学者和士大夫大多认为它不对。汉高帝想封六国的后人,张良认为不行,李斯的意见与张良的意见没有什么不同。汉高帝听了张良的话,知道分封诸侯不可恢复,这是非常明显的了。然而最终还是分封韩信、彭越、英布、卢绾,(这件事)难道只是汉高帝做的事情吗,张良也参与了。所以柳宗元说:“分封诸侯的制度并不是圣人的本意,而是时势使然。”
过去议论分封诸侯的人,柳宗元的议论一出,而其他诸人的议论都被废弃了,即使是圣人再复活,也不能改变了。所以我采用他的说法,又增补了一些,说:凡是有血气的人一定会争夺,争夺一定会因为利益,而利益没有比分封诸侯再大的了。分封诸侯,是争战的开端、战乱的开始。从有书面文字记载以来,臣下弑杀他的国君,儿子弑杀他的父亲,父子兄弟互相残杀,有不是因为袭取封国和争夺王位的情况吗?自夏商周起圣人用礼乐教化天下,曾经达到了刑罚可以搁置不用的程度,但是最终不能终止篡位弑君的祸患。到汉代以来,君臣父子互相残杀的情况,都是诸侯王的子孙,其余的不能世袭的卿和大夫,从未有过。近世不再分封诸侯,所以这种祸事差不多绝迹了。仁人君子,难道忍心再开始这种祸事吗?所以我认为李斯、秦始皇的意见和柳宗元的意见,应当成为万世万代的法则。
模拟
一、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小题。
深虑论
【明】方孝孺
虑天下者,常图其所难而忽其所易,备其所可畏而遗其所不疑。然而,祸常发于所忽之中,而乱常起于不足疑之事。岂其虑之未周欤?盖虑之所能及者,人事之宜然,而出于智力之所不及者,天道也。
当秦之世,而灭诸侯,一天下。而其心以为周之亡在乎诸侯之强耳,变封建而为郡县。方以为兵革可不复用,天子之位可以世守,而不知汉帝起陇亩之中,而卒亡秦之社稷。汉惩秦之孤立,于是大建庶孽而为诸侯,以为同姓之亲,可以相继而无变,而七国萌篡弑之谋。武、宣以后,稍剖析之而分其势,以为无事矣,而王莽卒移汉祚。光武之惩哀、平,魏之惩汉,晋之惩魏,各惩其所由亡而为之备。而其亡也,皆出于所备之外。
唐太宗闻武氏之杀其子孙,求人于疑似之际而除之,而武氏日侍其左右而不悟。宋太祖见五代方镇之足以制其君,尽释其兵权,使力弱而易制,而不知子孙卒困于夷狄。此其人皆有出人之智、盖世之才,其于治乱存亡之几,思之详而备之审矣。虑切于此而祸兴于彼,终至乱亡者,何哉?盖智可以谋人,而不可以谋天。良医之子,多死于病;良巫之子,多死于鬼。岂工于活人,而拙于谋子也哉?乃工于谋人,而拙于谋天也。
古之圣人,知天下后世之变,非智虑之所能用,非法术之所能制,不敢肆其私谋诡计,而唯积至诚,用大德以结乎天心;使天眷其德,若慈母之保赤子而不忍释。故其子孙,虽有至愚不肖者足以亡国,而天卒不忍遽亡之。此虑之远者也。夫苟不能自结于天,而欲以区区之智笼络当世之务,而必后世之无危亡,此理之所必无者,而岂天道哉!
1.下列对句中加点词语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祸常发于所忽之中 忽:疏忽
B.汉惩秦之孤立 惩:惩罚
C.思之详而备之审矣 审:周密
D.岂工于活人 工:善于
【答案】B
2.下面的句子编为四组,全都能直接体现“不能深虑”的一项是( )
①盖虑之所能及者,人事之宜然 ②于是大建庶孽而为诸侯 ③王莽卒移汉祚
④唐太宗闻武氏之杀其子孙,求人于疑似之际而除之 ⑤尽释其兵权,使力弱而易制 ⑥而唯积至诚,用大德以结乎天心
A.①④⑤ B.②④⑤
C.②③⑥ D.①⑤⑥
【答案】B
【解析】本题筛选指向为直接体现“不能深虑”。①句是一般陈述,③句是不能深虑的结果,属间接体现,⑥句是能深虑的做法,含此三句的项排除。
3.下列对原文的理解与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作者认为灾祸常常在疏忽之际发生,变乱常常在不值得疑虑的事上突起。
B.作者认为大凡智力所能考虑到的,都是人事发展理应出现的情况,如超出智力所达到的范围,那就是上天的安排了。
C.作者认为智力谋划的只能是人事方面的因素,却无法预测天道的安排。
D.作者认为仅凭个人的智谋来包揽天下的事务,可能会使国家陷入危亡。
【答案】D
4.把文中画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
(1)虑天下者,常图其所难而忽其所易,备其所可畏而遗其所不疑。
(2)盖智可以谋人,而不可以谋天。
(3)古之圣人,知天下后世之变,非智虑之所能周,非法术之所能制,不敢肆其私谋诡计,而唯积至诚,用大德以结乎天心。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答案】(1)筹划国家大事的人,常注重艰难危险的一面,而忽略平常容易的一面,防范随时会出现的可怕事件,而遗漏不值得疑虑的事件。
(2)大凡智力谋划的只是人事的因素,却无法预测天道的安排。
(3)古代的圣人,知道国家将来的变化,不是人的智谋能考虑周全的,也不是法术能控制的,不敢滥用阴谋诡计,因而只是积累真诚,用大德来感动天心。
【解析】此类题目在翻译时首先要找出关键字或句式进行翻译,一般为直译,并按现代汉语的规范,达到词达句顺。翻译文言文时,应注意以下几点:(1)
学会语法分析推断。梳理主干,划分成分,落实语法功能。将句子主干梳理好,可以帮助我们理清句子成分,从而判断词性、词类活用和特殊句式等现象,以达到准确翻译的目的。(2)组词造句推断词义。文言文中很多单音节实词的含义在现代汉语中由一个双音词来表示。在由单音节向双音节转换的过程中,又多以同义合并或反义合并或反义并列为构词特征。据此,我们可使用组词方式猜读难懂词义。(3)相似语言结构推断。古汉语讲究语言的工整对仗。文言文中整句较多,骈偶常见。在相似的语言结构中,出于对应位置上的词语,往往具有相同、相近、相对的特点,据其一可推知其他。(4)语境分析推断。翻译既要联系句子本身的语言环境,又要联系整段文字、整篇文章的大语境。
【参考译文】
筹划国家大事的人,常常注重艰难危险的一面,而忽略平常容易的一面,防范随时会出现的可怕事件,而遗漏不值得疑虑的事件。然而,灾祸常常在疏忽之际发生,变乱常常在不值得疑虑的事上突起。难道是考虑得不周到吗?大凡智力所能考虑到的,都是人事发展理应出现的情况,而超出智力所能达到的范围,那是天道的安排呀!
秦朝时,剿灭诸侯,统一天下。秦始皇认为周朝的灭亡在于诸侯的强大,于是改封建制为郡县制。满以为这样一来就会根除战争动乱,天子的尊位可以代代安享,却不知汉高祖在乡野间崛起,最终颠覆了秦朝的江山。汉王室鉴于秦朝的孤立无辅,大肆分封兄弟、子侄为诸侯,自以为凭着同胞骨肉的亲情,可以共辅江山,不生变乱,然而吴王刘濞等七国还是萌生了弑君篡位的阴谋野心。汉武帝、汉宣帝之后,逐渐分割诸侯王的土地,削弱他们的势力,这样便以为平安无事了,没想到外戚王莽最终夺取了汉家的皇位。光武帝刘秀借鉴了西汉(哀、平)的教训,曹魏借鉴了东汉的教训,西晋借鉴了曹魏的教训,各自借鉴其前代的教训而进行防备。可他们灭亡的根由,都在防备的范围之外。
唐太宗听传言说:将有带“武”字的人杀戮唐室子孙,便将可疑之人找出来统统杀掉。可武则天每天侍奉在他身边,却怎么也没想到她。宋太祖看到五代的节度可以制伏他们的君王,便收回他们的兵权,使其力量削弱,容易对付,哪料想子孙后代竟在敌国的困扰下逐步衰亡。这些人都有着超人的智慧,盖世的才华,对国家乱亡的诱因,他们可谓考虑得细致,防范得周密了,然而,思虑的重心在这边,灾祸却在那边产生,最终免不了灭亡,为什么呢?大凡智力谋划的只是人事的因素,却无法预测天道的安排。良医的儿子难免会病死,良巫的儿子难免死于神鬼,难道是善于救助别人而不善于救自己的子女吗?这是善于谋划人事而不善于谋划天道啊!
古代的圣人,知道国家将来的变化,不是人的智谋能考虑周全的,也不是法术能控制的,不敢滥用阴谋诡计,因而只是积累真诚,用大德来感动天心;使上天顾念他(对百姓)的恩德,像慈母保护初生婴儿那样不忍心舍弃。尽管他的子孙有愚笨不贤良足以使国家灭亡的,而上天却不忍心迅速灭其家国,这才是思虑得深远呀!假如不能用大德赢得天心,仅凭着微不足道的智谋,包揽天下的事务,想使国家没有危亡,这从道理上是一定讲不过去的,难道天意会如此安排吗!
二、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后面题目。
邪正辨
曾 巩
正者一,邪者十,乌知正者之为正,邪者之为邪欤?曰:考其实焉尔。言者曰:“某正人也。”必考焉,其言与行果正也,犹曰无乃其迹然欤?必也本其情,情果正也,斯正人也。曰:“某邪人也。”必考焉,其言与行果邪也,亦曰无乃其迹然欤?必也本其情,情果邪也,斯邪人也。
抑未尽于是也。孰谓未尽?任与责之之谓也。正者曰:“天下未治也。”以天下之事考之,见未治焉,安得不任之以救其未治也?邪者曰:“已治矣。”则思曰:我之天下未治也。正者曰:“用是策可以治。”以先王之道、人之情考之,见可以治焉,安得不用其策邪?邪者曰:“彼策也,不可用。”则思曰:我考之可用也,必也待其终而质其效。不戾于其始也有赏,戾则有咎。未至于其终而质其效,赏与咎无所委焉。不苟然而易也,任与责之之术如是也。故正者得尽其道,邪者不得其间于冥冥之间,于计也素定,于信用也不轻以蔽,于号令也一,于赏罚也明,于治也几矣。考之其实尔,此之谓也。
不知正者之为正,邪者之为邪,岂异焉?不此之尚而已。……正者曰:“天下未治也。”邪者曰:“已治也。”邪者胜正者十常八九。以天下之事考之耶?则未尝也。任正者之策,邪者曰“可置”,则必置之。以先王之道、人之情考之,待其终而质其效,正者赏与咎耶?则未尝也,其于是非用舍苟焉而已也。夫然,故正者不得尽其道,邪者得间之于冥冥之间,于计无必定也,于信用轻以蔽也,于号令也二,于赏罚也不明,于治也疏矣。正与邪两尊焉,一日而有败,乌有职其责者欤?
或曰:“大贤大佞之不可以考其实也。”曰:子之言不可以考其实者,不以大贤之为贤,大佞之为佞,或无其迹欤?吾固言之也,无其迹则孰由而知之欤?必也本其情之谓也。本其情是亦考其实矣岂不可欤知不循其迹又不本其情而欲知其贤与佞顾非不可欤?然则子之言者,恶其迹之难知也。吾云尔者,以其情而知之也,其意易者鲜矣。
5.对下列句子中加点词语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 )
A.赏与咎无所委焉 依托
B.不苟然而易也 容易
C.于信用也不轻以蔽 受蒙蔽
D.其意易者鲜矣 少
【答案】B
6.下列各组句子中,加点词的意义和用法相同的一组是( )
A.抑未尽于是也 当其欣于所遇
B.以天下之事考之 仆以口语遇遭此祸
C.于赏罚也明 谁得而族灭也
D.一日而有败 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答案】D
【解析】此题考查理解常见文言虚词在文中的意义和用法。D项都是连词,如果。A项,到/对;B项,根据/因为;C项,句中助词/句末语气词,表反诘。
7.下列对原文的概括与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本文主要辨明审定邪人、正人的方法,论述了对待邪人、正人的态度。
B.作者认为要确定一个人的正邪,必须“考其实”。具体说来,就是既不轻信别人的论断,也不轻信其外在的言行,而一定要深入考核其内情。
C.作者认为既能明辨邪正,就应当善于任用方正的人,并责成他治理好国家。而做到这一点并不难,正者往往取胜。
D.文章采用了正、反两方面重复论述的形式,从而使其观点得到了反复强调。在论述过程中,又时时以问句点明其所论之旨。
【答案】C
8.用“/”给文中画波浪线的部分断句。
本 其 情 是 亦 考 其 实 矣 岂 不 可 欤 知 不 循 其 迹 又 不 本 其 情 而 欲 知 其 贤 与 佞 顾 非 不 可 欤?
【答案】本其情/是亦考其实矣/岂不可欤/知不循其迹/又不本其情/而欲知其贤与佞/顾非不可欤?
【解析】此题考查文言断句的能力。抓住句中“岂、欤、又、而、顾”这几个关键虚词,再结合句意就可断出。
9.把文中画线的句子译成现代汉语。
(1)见未治焉,安得不任之以救其未治也?
(2)以先王之道、人之情考之,待其终而质其效,正者赏与咎耶?
【答案】(1)看到确实还没有治理好,为什么不任用他去补救那些还没有治理好的地方呢?
(2)用先王的大道、人民的愿望去考察那措施是否正确,等他施行有了结果再评议是否有成效,然后对方正的人实行赏或者罚呢?
【参考译文】
有一个方正的人,有十个奸邪的人,怎么知道方正的人方正在什么地方,奸邪的人奸邪在什么地方呢?回答道:考察他的实质就是了。有人说:“某人是个方正的人。”一定要考察,如果那人的言论行动果然是方正的,还要说不会是表面现象吧?一定还要弄清他的真实用心,用心果真也是方正的,这就是方正的人了。有人说:“某人是个奸邪的人。”一定也要考察,如果那人的言论和行动果然奸邪,也还要说会不会是表面现象如此呢?也一定要弄清他的真实用心,用心果真是奸邪的,这就是奸邪的人了。
或许只到这一步还不够。怎么说还不够呢?我是指的任用和责成。方正的人说:“国家还没有治理好。”根据国家的情况考察,看到确实还没有治理好,为什么不任用他去补救那些还没有治理好的地方呢?奸邪的人说:“国家已经治理得很好了。”那么就得想一想,我们的国家恐怕还没有治理好。方正的人说:“用这些办法可以使国家得到治理。”用先王的大道、人民的愿望去考察,看出他的办法确实可以治理好国家,为什么不用他的办法呢?奸邪的人说:“他的办法不可用。”
那么就得想一想:我考察过,是可以用的,一定要等待他实施的结果再评议他的成效。如果一开始似乎没有什么妨害就行赏,有了妨害就怪罪,没有等到他施行的结果而去评议其成效,赏与罚就都没有依据。不随便更改当初的决定,任用和责成的方法就是如此。这样,方正的人便能完全推行他的措施,奸邪的人便不可能暗中让他的挑拨离间得逞。在决策上要连续稳定,在信任使用上既不轻率,也不受人蒙蔽,发号施令要前后一致,赏罚要分明,那么治理好国家,便差不多可以实现了。考察他的实质,就是指的这些。
不知道方正的人方正在什么地方,奸邪的人奸邪在什么地方,有什么奇怪呢?不善于这样去考察罢了。方正的人说:“国家还没有治理好。”奸邪的人却说:“已经治理好了。”奸邪的人战胜方正的人,十回常常有八九回。用国家的实际情况去考察谁是谁非呢,自己却没有做过。采用了方正的人的措施,奸邪的人说“可以放弃”,于是便一定要放弃。用先王的大道、人民的愿望去考察那些措施是否正确,等他施行有了结果再评议是否有成效,然后对方正的人实行赏或者罚呢,自己也没有这样做,对于谁是谁非、用与不用,随意决定而已。就这样,所以方正的人不能将他的治国措施推行到底,奸邪的人能够在不知不觉中搞挑拨离间,决策无法确定,在信任使用上轻率而容易受蒙蔽,号令不统一,赏罚不分明,想求国家得到治理,怕就差得远了。方正的和奸邪的两者都得到重用,有朝一日如果败了事,谁又负主要责任呢?
有人说:“大贤人、大奸佞这两种人,不能考察到他的实质。”我回答道:你所说的不能考察到他的实质,是不是认为大贤人的贤,大奸佞的佞,或许连一点儿迹象都不表露呢?我本来就说过,如果没有一点儿迹象,那么从哪里去了解他呢?那就一定要弄清他的真实用心,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弄清真实用心,这也就是考察他的实质,哪有不可以的呢?要知道既不追踪他的表面现象,又不愿弄清他的真实用心,而想了解那人是贤人还是奸佞,岂不是办不到吗?然而你所说的,无非是厌恶他的表现难于知道罢了。而我说的这一点,就是以他的真实用心去了解他,这个意思能够改变的恐怕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