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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06-07 发布

高考语文人物素材之汪曾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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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比别人更早、更勤奋地努力,才能尝到成功的滋味。 1 怀念一个“老头儿”,怀念文坛的一种品格  汪曾祺,江苏高邮人,1920 年 3 月 5 日出生,中国当代作家、散文家、戏剧家、京派 作家的代表人物。  被誉为“抒情的人道主义者,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文人,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  汪曾祺在短篇小说创作上颇有成就,对戏剧与民间文艺也有深入钻研。作品有《受戒》 《晚饭花集》《逝水》《晚翠文谈》等。 2017 年汪老病逝二十周年,可“汪曾祺”热不曾远去。有人说,这世间可爱的老头儿很多,但可爱成汪曾祺这样的, 却不常见。 “有何思想?实近儒家。人道其理,抒情其华。有何风格?兼容并纳。不今不古,文俗则雅。”这是汪曾祺在《我 为什么写作》中的自白,最终,他将自己活成了和笔下的作品一样的模样。 他是沈从文的学生 1939 年,汪曾祺考入“西南联大”,中文系,成为 沈从文的入室弟子。沈从文对汪曾祺的创作产生了巨大 的影响。汪曾祺投考西南联大,除了考试用书外所带的 两本书,一本是《沈从文小说选》,一本是屠格涅夫的 《猎人笔记》,他说:“可以说这两本书定了我的终身, 这使我对文学形成了比较稳定的兴趣,并且对我的风格 产生深远的影响。” 1941 年,沈从文给施蛰存写信,谈及昆明的一些人 和事,说道:“新作家西南联大大方面出了不少,很有 几个好的。有个汪曾祺,将来必大有成就。”从西南联 大毕业后,汪曾祺辗转来到上海,希望通过熟人介绍找 一份工作,却不料连碰钉子,手头仅有的一点钱也花光 了,即将落魄街头。汪曾祺情绪异常低落,甚至想到自 杀。沈从文知道后,写信责骂他说:“为了一时的困难, 就这样哭哭啼啼的,甚至想到要自杀,真是没出息!你 手里有一支笔,怕什么!”沈从文还致信上海的李健吾, 请其对汪曾祺多加关照。由于沈从文的推荐,李健吾举 荐汪曾祺到私立致远中学任教,汪曾祺就此过上了一段 时间的稳定生活。 中年时,汪曾祺协助沈从文重新整理文集。他花了 几个月的时间,系统地阅读了沈从文的小说。汪曾祺突 然意识到,《边城》《三三》中的农村少女,正是他一 直寻找的小说人物的气质,这种不自觉的模仿被他归结 为“我是沈老师的学生”。在《我的老师沈从文》中, 汪曾祺将自己对老师沈从文的怀念从容挥洒于笔尖,文 字朴素,但是字里行间流淌的都是真情。 他有作家的故土情怀 如果给汪曾祺的写作设几个关键词的话:高邮、西南联 大、张家口、北京是四个绕不过去的坐标。此人念旧, 而且长情,写来写去,皆是故乡、故人。汪曾祺常说:  都博学多思、不慕名利  老师对学生的重大影响 只有比别人更早、更勤奋地努力,才能尝到成功的滋味。 2 “我的家乡是一个水乡,我是在水乡长大的,耳目之所 接,无非是水,水影响了我的性格,也影响了我的作品 风格。我在外面这些年,经常关心的一件事,是我的家 乡又闹了水灾没有?” “吃货老头儿”的美食文化修养 汪曾祺是个老饕,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吃货。在中国文坛, 汪曾祺先生曾被公认为是“当代名家中最后一位风雅特 殊的文人美食家”。他提倡一个人的口味要宽一点、杂 一点,要去尝遍“南甜北咸东辣西酸”,对于有些东西, 本不吃,吃吃也就习惯了。汪曾祺将美食写得出众在于 知晓美食的故事和文化内涵,他对美食的热爱即他对生 活的热爱,所以寻常的饮食,却被他写出了让人惊艳的 满足感。 他写的美食散文还有一个实在处是可以当菜谱用。他觉 得袁枚有些食谱只是道听途说,并未动手操作过,言下 之意是他自己的食谱都是经过实践检验的,是经得起推 敲的。 汪曾祺暮年疾病缠身,医生给他立了很多规矩:酒是要 戒的,油炸食品也不行,硬东西更要注意。——这可怎 么活?他蹙眉,发愁,就偏不沮丧。他是个不容易沮丧 的人。他的愁总会有转折:“幸好有天下第一的豆腐, 我还能鼓捣出来一桌豆腐席来的,不怕!”他这样给自 己打气。 士大夫的情趣 汪曾祺在小说、散文、绘画、喜剧、美食、书法等方面 皆有较高造诣,兴趣之广泛、风雅之盎然,俨然一位士 大夫。汪曾祺为人为文向真向善,有诗情画意却不矫情。 汪曾祺让人想起陶渊明和苏东坡,他们身上有一个共同 点,即“士大夫的情趣”,这也是中国传统文化延续的 表现。 寄情草木、与世无争 汪曾祺觉得,淡泊是人品,也是文品。一个甘于淡泊的 作家,才能不去抢行情,争座位,才能真诚地写出自己 所感受到的生活。汪曾祺的儿子汪朗说:“父亲无官无 职,无权无势,对于名利,从不孜孜以求。”汪曾祺喜 欢养花,将自己对花草树木的感知写进文章中,比如在 散文集《草木春秋》中,他就写了多种植物。汪曾祺正 是通过养花来修身养性,体悟人生。 泡在图书馆里的夜猫子 在西南联大就读期间,汪曾祺是个不用功的学生,“不 爱上课”,喜欢到处逛,但他喜欢阅读,“泡”图书馆 是有名的。在西南联大,汪曾祺通过课外大量阅读提升 文学素养,开始写作,这是他成为作家的重要一步。 日常生活审美化 生活是作家和读者的交集,也是世道人心最亲切的 载体。写作就是在这交集里,在这载体上做文章。一个 小说家第一应该有生活,第二是敢写生活,第三是会写 生活。每到一地,汪曾祺爱去的是菜市场,生鸡活鸭挤 挤挨挨,瓜果蔬菜热热闹闹,让他闻到“一种辛劳、笃 实、清甜、微苦的生活气息”。井淘三遍吃好水,生活 的滋味也不是一次淘得清的。汪曾祺的原则是,首先得 熟,把热腾腾的生活熟悉得像童年往事一样,清晰明了 如在目底;其次得沉淀,除净火气,除净感伤主义;再 次呢,是来自他的老师沈从文的一句忠告——“千万不 要冷嘲”,要执著。 “富贵英雄美丈夫”,生活里哪有那么多完美的组 合,所以汪曾祺的小说写的是寻常日子和普通人家,写 小人物的恩恩义义、潇潇洒洒,写凡人与凡人之间的知 遇,写哪怕是个卖卤味的也有卖卤味的艺术,也能欣赏 只有比别人更早、更勤奋地努力,才能尝到成功的滋味。 3 得来人生,欣赏得来美,欣赏得来趣味,写普通人日积 月累而成的脾性与癖好,然后再写人的变故,咔嚓一声, 在断的地方有一束光。那束光就是汪曾祺要捕捉的东 西。哪怕是写俗人俗像,他也没有俗笔,因为体贴和懂 得,“顿觉眼前生意满,须知世上苦人多”。汪曾祺自 称是一个“中国式的抒情的人道主义者”,这种人道主 义“不带任何理论色彩,很朴素,就是对人的关心,对 人的尊重和欣赏”。 由此便能理解汪曾祺给故乡高邮文游台的那幅留 墨,不是“沧海尽观”,不是“天下尽观”,而是“稼 禾尽观”,因为稼禾里藏着结结实实的百姓生活,藏着 世道与人心。 口味要宽一点、杂一点 汪曾祺是个很难被分类的作家。他写乡土写得一往 情深,却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乡土文学,泥土味少一些, 倒是水气泱泱,时有怪笔。他写小说,也写戏曲,顶出 名的是《沙家浜》,也编过《说说唱唱》和《民间文学》, “文革”后发表的第一个作品不是小说,而是一篇研究 民间文学的《花儿的格律》。小说之外,他在创作后期 还写了大量的散文,甚至被认为比小说写得还好,他笑 说是“搂草打了只肥兔子”。这只兔子不仅肥,品种还 很特别。读一读他的《葡萄月令》吧,从一月写到十二 月,从出窖、上架写到打梢、掐须,再到葡萄开花、着 色、结果,有什么呢,完完全全是不事经营。但是,从 开头第一句读起,“一月,下大雪。雪静静地下着。果 园一片白。听不到一点声音”,真是一个字也删不了换 不得,散文中筋脉清秀的好都在这里了。 所以,虽然学汪曾祺的人不少,但恐怕学不来的是 他的“杂”。这种“杂”固然得益于前述他从生活中触 物圆览的功力,得益于他在街头、茶馆、各行各当中“泡” 出来的体验,更离不开他从始至终对风俗、对民间文艺、 对民族传统的浸淫。他爱看货郎图、踏歌图,爱读讲风 俗的《荆楚岁时记》《东京梦华录》《一岁货声》,这 些在他看来都是一个民族集体创作的生活抒情诗。他将 竹枝词、敦煌变文、“打枣竿”、吴歌统统视作野菜, 野菜好吃,因为它新鲜。他常说,一个人的口味要宽一 点、杂一点,南甜北咸东辣西酸都去尝尝, “一个一 年到头吃大白菜的人是没有口福的”。 博采种种,都化作了汪曾祺的学识见闻,融入他的 写作中。所以,他敢破敢“乱来”,到头来却是地地道 道的中国味,他从不讳言自己受到古代的归有光、桐城 派,现代的鲁迅、沈从文、废名,外国的契诃夫和阿左 林的影响,但最后成就的却是他个人的风貌。他欣赏钱 锺书提倡的“打通”与“不隔”,不仅是中国文学和西 方文学需要打通,中国当代文学与古典文学、与民间文 学之间也需要打通,一个当代中国作家应该是文学的通 人,而不该被古、今、雅、俗的框架所框住。汪曾祺的 难以分类背后,不是别的,是他在文学上的好胃口:杂 取所长,兼收并蓄,高处相逢,从不同的养分中“泡” 出来,泡出了自己独一无二的文学感觉。 渐老渐熟,乃造平淡 在汪曾祺看来,“这篇小说不错,就是语言差点”, 这话是不能成立的。就如同说一幅画不错,线条差点, 一首曲子不错,节奏差点一样不能成立。语言不好,小 说肯定不好。 光语言一项,就让汪曾祺在当代作家中脱颖而出。 他强调语言的重要性,几乎到了苦口婆心的地步。他用 揉面作譬,面揉到了,才筋道有劲儿,语言也得反复抟 弄。写一句想一句,出来的语言往往是松的,散的,不 成“个儿”。还真应了俄国作家巴甫连柯那句“作家是 用手思索的”。他同样认同“每一句话只有一个最好的 说法”,所以,一个作家应该从语言中得到快乐,想方 设法地为自己在生活中捕捉到的印象找到那个最好的 说法。准确是语言的唯一标准,准确的才美,要像扬州 说书人一样地练习准确,准确到“如同刀切水洗的一 般”。他强调语言写到“生”时才有味,但这里的“生” 还不是“生僻”,是把平淡的字词用得新鲜有味,这里 的“平淡”还不是“寡”,是“第二次的平淡”,是苏 东坡的“渐老渐熟,乃造平淡”。 只有比别人更早、更勤奋地努力,才能尝到成功的滋味。 4 1987 年,汪曾祺受邀参加美国爱荷华大学的“国际 写作计划”,在耶鲁和哈佛的演讲中,他谈的都是语言 的艺术,似乎有意识地在一个国际语境中把语言问题和 中国文脉联系到一起。对他而言,认识中国文学的价值, 离不开桐城派的“文气”这个概念。文章的提、放、断、 连、疾、徐、顿、挫,都是文气,这是一个在西方现代 美学许多概念面前不仅不逊色,甚至还要现代的概念, 因为文气连着内容和思想,文气连着文章的魂。汪曾祺 在上世纪 40 年代初出茅庐时,不是没写过逞才、炫技 的文章,不是没写过像是两个聪明脑袋打架一样“漂亮” 的人物对话,只是对中国文脉体味得越深,他越知道不 合身的衣服比破烂衣服更可悲悯,越明白贴着人物写的 重要性,越能领会中国文学经典中那些苦心经营的“随 便”和不动声色的“姿态横生”。